那模样虽然本正经,却莫名让人觉得他似乎在说“先把这嘴不饶人领回去,见笑。”
薛闲却毫不计较,转头冲他确认:“跟起回去,不在这里赖着?”
什叫赖着……
玄悯“嗯”声,沉沉静静地看他。
同灯默默揉揉眉心,连人带鸟并轰出去。
薛闲简直要叹声佩服,国师就是国师,有病得如此清奇。
他转头便是指玄悯:“骗子。”
玄悯:“……”
他颇为无言地看薛闲眼,而后偏头扫向同灯。
“反,你这模样似乎对为师很不满啊。”同灯冷冷清清地冲屋门抬抬下巴,“门在那里,自便。”
酒香倒是熟悉。”
“只熟悉这种罢。”同灯似乎是想起过往,顺口道:“有位故人独爱秋露白,年年除夕都要让陪他浅酌盏。”
现今提起,只简简单单个“陪”字,仿佛轻轻巧巧,可实际当年那位故人为给他斟满小盏,总是半哄半骗,找尽借口……
“不是,等等……”薛闲挑眉看向同灯,重复道:“浅酌盏?秋露白?你?”
同灯“嗯”声算是应答。
薛闲和玄悯回到竹楼时,夜色刚深。兴许是手上系着绳子渡过去灵气愈发多,又兴许是此时玄悯离自己肉身近。几乎刚挑亮灯芯,薛闲就发
说到底,还是想让玄悯和薛闲快滚。
“不要瞎长辈眼,走罢。”同灯点儿也不想跟这不孝徒弟以及他那真龙起过除夕,“秋露白留下。”
薛闲嗤声:“说来惭愧,大概比你长八百来辈。”
同灯:“……”
眼看着自家师父真要被某人噎裂,玄悯总算有点正经徒弟模样。他冲同灯点头,而后顺手拍拍薛闲正对他后脑勺,道:“走吧。”
旁玄悯倒是并不意外模样,尽管他并不曾真记起上世师徒相处,但听见秋露白这酒名从同灯口中说出时,依然有种莫名熟悉感,似乎这切他早已习惯。
薛闲疑惑道:“和尚能喝酒?”
同灯面色坦然地单手打个佛礼,道:“当年还未曾受戒,大泽寺便不在。”
还未受戒,便没有戒体,自然也不用持戒。薛闲虽然对寺寺庙庙细致规矩不大清楚,但基本这些还是有些认知。他闻言便瘫脸,麻木不仁地盯着同灯和玄悯看许久,终于忍不住道:“算是看出来,不仅你跟你徒弟仇挺深,你徒弟跟他自己仇也不浅。”
敢情你们师徒满门都不是正经秃驴,破不破戒压根没有约束,全凭自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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