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问大师,是什问题?”
“不妨事,是近日有妖鬼从姜国路过,残余灵气下来,老幼妇孺根骨不佳,容易被冲克。不满周岁孩子不能用药,这几日也请女施主带着孩子留在佛塔客苑,会择吉时消灾。”
相里飞卢看眼塔外:“夜深露重,大雨倾盆,来都是老人家,恐怕深夜下去不便,诸位等天明再走吧。”
“谢谢大师,谢谢大师
他只要坐在那里,如同尊青石铸造雕塑,姜国来来去去人都会看见他,随后说上声:“大师在那里。”能给这个国度带来长久心安。
今夜有人等在那里,是禁军护送百姓,在雨夜之下排成长龙,黑夜里,眼望过去有星星点点光,后边才发现是带着光眼睛。
城楼上搭起帐篷和铁锅,供人们休憩。
“大师来,今日您在神葬祭典中辛苦天,本来不应该这时候打扰,但是顺墙那边几位病人说是撑不住,实在是难受,所以劳动大师……”
“没关系,让他们进来。”
心为姜国而生,容不下其他人。会直留在这里。”
相里飞卢站起身,轻轻合拢书页,转身往塔楼上走去。
“那神若是凶兆,便杀神。”
青月剑依然被他牢牢地握在手中,剑鞘寒光闪烁,如既往。
*
塔内烧着热水,灯光暖黄,热乎乎,与时不时飘落进屋里冷雨形成鲜明对比。
进来是几位消瘦枯槁老者,还有抱着孩子妇人。
他们不论穿着打扮是贫困还是富有,到这里来时,神情都变得拘谨而恭顺。
相里飞卢逐把脉查看,低声跟边侍卫嘱咐什。
“取万草堂神醒草,水煎服下。第剂在这里熬,剩余各自带回家,每日煎服,不能中断。”
姜国佛塔比城墙更高,眼可以将姜国国都最繁华地方尽收眼底。
这最巍峨肃穆地方,只有些守卫守在护院外围,还有些国师台学徒、云游僧侣和道人过来借住,九层高塔,越往上走越冷,越暗。
传说中姜国建立在亡灵聚集之地,又因为属阴属水,本来应该兴盛不起来。但这佛塔之下镇着姜国古往今来所有怨魂,让它们无法作恶,这才有如今姜国。
他每天都会走上三遍这条路,踏过蜿蜒盘旋、古朴浸润砖石,千年前讲经声依然存留在砖石缝隙里,最高处塔楼,有道横桥,与城门哨岗连通,留下十三个城门门洞,最中央那个地方,是他打坐、诵经地方。
没有任何人陪伴,点盏灯,手里握着他青月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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