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生病无聊缘故,盛望这会儿心理活动极其丰富。他正构设场景呢,就听塑料袋稀里哗啦阵响。江添撒开边
“你去医务室干嘛?”高天扬纳闷地问。
是啊,你去医务室干嘛?
盛望斜睨着那只塑料袋,心里冒出些很荒谬想法。
不怪他乱想,主要江添活蹦乱跳肯定没病,而他早上刚跟高天扬聊过医务室,两者撞在起,实在有点巧合。
…………不会吧?
他觉得就自己目前所见,这群同学都挺单纯。
大课间快结束时候,盛望周围人散完
他头依然很晕,鼻子又堵得难受,不想刷题也不想看书。便闷头抵着桌子,两手藏在桌肚里玩手机上智障小游戏。
刚玩两关,桌边经过个人。
他余光瞥到熟悉鞋,旁边是垂下折叠伞,水珠顺着伞尖淅淅沥沥滴下来,在地面汇集成条水线。
叨半天,就听对方“嗯嗯”几声,片刻之后倏然回神问他:“你刚刚说什?”
“……”
宋思锐跳楼心都有。
“盛哥,你玩呢?”他崩溃地问。
盛望从后桌收回目光,抱着水杯诚恳道歉:“对不起,走神下。”
盛望仰脸看向江添。
其实这两天相处下来他能感觉到,这人表面是个爱答不理臭脾气,内里还挺容易心软,至少对他妈是这样。
没准……对别人也是?
如果,盛望在心里暗暗想:如果江添真是去买药,下回盛明阳再摁头让他叫哥,他可以勉为其难给点面子。
当然,仅限于场面话。
盛望还在控制屏幕上跑酷小人,听见高天扬说:“添哥你去哪儿?下这大雨你还往外跑?”
那双鞋停住,江添声音就响在他身侧:“去趟医务室。”
盛望手顿。
医务室???
他默默抬起头,发现江添只手拎着伞,另只手里是打着医务室logo白色塑料袋。袋口很窄,看不清里面有什东西。
宋思锐屁股占高天扬椅子,长叹声说:“学习委员这个位置是呆不下去,谁爱呆谁呆,熬完这个季度就卸任。”
盛望脸愧疚。
高天扬用口型说:老毛病,随他说。
宋思锐每隔几天都会放次类似狠话,但每到换届选举,除他自己,所有同学都会选他,愣是把他死死摁在学委这个位置上,跑都跑不掉。
高天扬人缘不错,宋思锐也是。他们带着票狐朋狗友在盛望耳边聊整节大课间。盛望听着听着又想起菁姐话——强化班说单纯也单纯,说复杂也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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