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?”江添说。
他脸上没什表情,看不出来是不记得,还是故意反问。
“有。”醉鬼这时候脑子就很好使,还能复述细节:“说别人都以为们很熟,实际上们根本没说过几句话,你说句其实,然后没。”
盛望手肘搁在膝盖上,杯子就那松松地握在指尖。他看着江添,眼珠上镀层台灯光,又给人种没醉错觉。
“其实什?”他问。
盛望:“?”
“算。”江添伸手说:“杯子给。”
“不。”盛望让过他手,抓着杯子皱眉说,“你等下,还有个事要做。”
“什?”
“不知道,想半天没想起来。”
盛望:“?”
他盯着聊天界面,还没反应过来,就听见有人敲下卧室门,然后拧开锁进来。
这应该是江添第次进这间卧室,但他没有左右张望,没有好奇屋内布置,只径直走到床边,把玻璃杯搁在床头柜上。
“把这喝。”江添说。
也许是夜深周遭太安静缘故,也许是因为离得近。他嗓音很低,却能清晰地听出音色中轻轧而过颗粒。
在他盘到腿麻时候,有东西贴着腿震下。
盛望消化会儿,从口袋里摸出手机。
微信上多条新消息。
江添:。
盛望按着发送键,懒腔懒调地说:干嘛——
江添撑在椅背上手指轻敲两下,他垂着眸子,像在回想。
过好会儿他才开口:“说其实可以试试。”
“试什?”
“试试熟点。”
“……”
盛望保持着这个姿势沉思良久,余光里,江添伸着手收回去,搭在桌边椅背上,正耗着不多点耐心等他。
盛望忽然轻轻“哦”声,说:“想起来。”
“说。”江添抬下下巴。
“你之前在车上是不是有话没说完?”
盛望揉下右耳说:“噢,过会儿喝。”
结果江添不走。
盛望跟他对峙片刻,因为眼皮打架犯困,单方面败下阵来。他拿过玻璃杯,老老实实口口灌下去。
“这什水?太甜。”喝完他才想起来嫌弃。
“刷锅水,解酒。”江添蹦出句回答。
他怀疑对方在确认他是不是活着。
很快,下条消息又来。
江添:门锁没?
罐装:“没有——”
江添:那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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