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老头年纪虽大,视力却很好,眼瞄到仇人,转身就拿起墙边扫帚。
哑巴张着没舌头嘴,在旁边嘎嘎笑。
高天扬个弓箭步冲出去,说句:“别打!就是送哑巴叔回来,这就走!告辞!”
这个活宝抱拳比划下,仓皇跳出门外。
盛望问道:“你真走啊?”
“那对面呢?”他指指天井另边,那边构造跟这半边差不多,不过那个厅堂有门,里面放着张四仙桌。
厅堂头连着矮趴趴厨房,头连着跟哑巴差不多卧室。
“对面住丁老头,梧桐外著名孤寡老人。”高天扬说,“添哥跟他关系好,午饭都在这吃。不行,小时候爬树砸塌过他家房顶,老头记仇,看见就拿扫帚。”
他指着屋檐上处豁口,盛望却看得心不在焉,目光总忍不住往厅堂瞄。
江添每天中午消失在西门外,就是来这里吃饭?
。”
盛望好奇地看向江添,他架着哑巴没抬眼,只“嗯”声。
因为在这里住很多年,他们跟梧桐外人,尤其是上年纪长辈都很熟。路上碰到好几个人叫他们,还拉着高天扬说:“好久没过来吧?”
哑巴房子在弄堂深处,不是居民楼,是那种带着天井老房子。
盛望第反应是:“挺大。”
“你看那扫帚像假吗?”高天扬说,“您俩受点累,先去喜乐吃饭。吃完就直接去教室,回见!”
丁老头像只年迈猫头鹰,警敏地盯着门,直到确认那臭小子真跑,这才缓缓放下扫帚。
他穿着黑色布鞋,穿过天井朝这
为什?
说话间,对面房间门吱呀声响,个头发稀疏老头走出来。他看着精神矍铄,肩背挺得板直,就是抬头纹特别重,眉毛挑三道褶。
高天扬当即声“卧槽”,窜到盛望和江添身后,“添哥你坑,他今天不是不在吗?”
“什时候说过他不在?”江添说。
“你不是跟他说过今天不来吃饭?那他这个点还不午睡?”高天扬又开始胡搅蛮缠。
屋旁就有棵大树,倾斜树枝刚好半盖在屋檐上,像把天然伞,还挺阴凉。
谁知高天扬努努嘴说:“他只占这间。”
天井西侧厅堂只剩下根柱子撑着,连门都没有,里面堆满成捆成捆废纸废书还有塑料瓶。在这堆废旧物旁边,有间十来平屋子,就是哑巴住地方。
这十来平包括床、衣柜、桌子、旧电视以及个小得不能再小卫生间。
盛望看得咋舌,但并没有表现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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