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拎着蓝色布袋,带着盛望来到外面。
院子里有口水井,井边搁着只锡白铁桶,耳朵用绳拴在井外。江添把唯完好西瓜放进桶,拎着绳子把桶放进井里。
盛望撑着膝盖看得认认真真,末问道:“这是在干嘛?洗西瓜?”
“冰镇。”江添说。
“干嘛不放冰箱里镇?”
盛望心说这不是出于礼貌把主场位置让出来!他毕竟是个外人,万他说没吃,老头留他们吃饭,江添不乐意还得答应,那多不好意思。
他保持着微笑,缓缓抬起脚尖,朝江添脚踩下去,示意他救场。
江添:“……没吃。”
盛望愣,讶异地看向他。
江添面无表情地说:“你先把脚抬起来。”
他瞪着眼珠说:“谁说姓丁!”
盛望:“……”
他脸无辜地冲丁老头讪笑,转头就开始逼视江添。
还好对方没有见死不救,他指指院门说:“跑那个教他。”
丁老头哼声,说:“兔崽子就会胡说八道!”
走来,问道:“怎啦这是?”
哑巴啊啊叫几声,又是顿比划。
丁老头嗨声,转头看江添:“小添他说啥?”
“在学校摔下,磕到膝盖。”江添说。
盛望举起手里蓝布包说:“西瓜也磕破两个,只剩个好。”
江添半蹲在那里,闻言抬头看他,有点儿
“噢噢噢对不起。”盛望弹开。
老人欢欣跟小孩样,都放在脸上。丁老头忽然就高兴起来,摇头晃脑打着蒲扇往厨房走:“诶,就知道你们没吃!去把饭菜搞搞。”
老头走,他们两个把哑巴扶进房间。
江添熟门熟路地从衣柜顶上拿两个瓶子下来,还有袋棉签。
处理伤口,哑巴比划着又要起身。江添摁着他说:“你别动,来。”
江添眼也不眨把锅甩给高天扬,丁老头对盛望态度肉眼可见好起来,他说:“你跟小添起把哑巴送回来?你们今天不是还要考试?”
盛望说:“嗯,来得及。”
丁老头觉得他懂事,点点头说:“你俩这是吃过?”
盛望看江添眼。
“干什?吃没吃饭你自己不知道啊?”老头子洞察力很强,还当面戳穿不给台阶。
丁老头那双鹰眼又盯上盛望,上下打量番问:“这是谁家呀?”
这个问题就很尴尬。
按照理论,江添得说:“家。”
盛望干笑声,抢在江添前面说道:“是他同学,丁爷爷好。”
般来说,帅哥卖乖没人扛得住,但丁老头不走寻常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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