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”老头摇摇头说:“小添犟得很,嘴又劳,他不说就没人知道。也不敢提,提他心情不好。他过得不容易,高兴都很难得,哪能惹他不高兴呢。”
老人家喜欢絮叨,说起陈年旧事来碎碎糟糟,还有点颠三倒四。但盛望依然从这些事情里窥见江添童年角。
他终于明白为什江添和他妈妈之间相处那样古怪,因为没有归属感。他能理解江鸥苦处和愧疚,所以总会护着她,但他没办法把江鸥在地方当作家。
就好像同样是不高兴,盛明阳只担心盛望会不会不理人,江鸥却要担心江添会不会离开。
因为他总是在离开。
。”
他戳着相册里跟江添肖似男孩说:“他小时候其实也苦,没爹没妈。后来……后来跟着几个小孩被人拾回去,放在个院子里养着。”
“孤儿院?”盛望问。
“没那正规。”丁老头摇摇头,“就像拾个小猫小狗样,看他们可怜,给口饭吃,照看着。他那名字都是那时候取,跟拾他人姓。好几年之后因为不正规嘛,就被取缔,小孩也就都散,只有季寰宇还留在这带。”
“他那时候快上初中吧,就直住在学校。高中时候也不知道怎跟小江弄到起,后来大学毕业就结婚。他小时候经常被欺负,老想着出人头地,想出省、出国,要做大事,所以也不甘心在家照顾小孩。”
盛望怀疑对于江添来说,他曾经住处也好、白马弄堂院子也好,也许都不如学校宿舍来得有归属感。至少在宿舍,他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能住几
“反正为小添事,他们闹过好几回,也没闹出个名堂。”丁老头说,“有阵季寰宇转性,没再让小添跑来跑去,主动来梧桐外陪小添住年,那时候小添小学还没毕业,江家外婆刚去世,就爷俩在这住着。”
“刚开始还挺好,至少小添不会有进不门情况,后来就不行。”丁老头说:“季寰宇那个东西哪会照顾人呢,小添就又开始往这里跑。有次看到小添脖子后面被烫坏块,在这边住两天,又是发烧又是吐。后来他就被小江接走,之后没多久,就听说小江就跟季寰宇离婚。”
盛望想起江添后脖颈上疤,拧着眉问:“不会是季……他爸爸烫吧?”
“当时就问过,小添说不是,不像是嘴硬那种,他嘴硬看得出来。”丁老头说,“季寰宇这人虽然挺不是东西,但也确实不太会干这种事。”
“那是怎弄出来?”盛望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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