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拉开
张椅子，对盛望说：“骂也骂过
，坐吧。”
“你之前扭到脚，有几次小考试没有参加。”何进手里有叠夹得整整齐齐
表格，上面用红笔标注着每个学生进步、退步以及要注意点，盛望那栏写格外多。
“你这次年级排名是49，四校排名147，比起扭脚之前
老吴他们也在旁边翻卷子，表情倒是很温和，不像杨菁恨不得戳着盛望额头骂。但他们心情也差不多——
你要说盛望乱写吧，其实也不是，大多数题目都答得挺好，只有小部分不在水平线上，分数也不至于难看，算是波动范围内。
单把门拎出来看，盛望成绩都不算差，每个错误都可以说是小失误，但五门失误加起，就很可惜。
他们想来想去，也只能说很可惜。
“这几题要是没错，你英语总分起码再多5分！5分什
概念？”杨菁说：“5分加上你就不用搬教室你知道吗？”
对。保险起见，你诌满8个小点或者6个小点也行，反正多不扣分，这套路你应该很熟，怎这次就翻船？”
“还有默写，跟你们说多少次，背书时候不要只动嘴，拿笔写写，个错字毁所有，背得再溜也白瞎。”
招财刚说完，杨菁也把卷子拍在他面前，指着她标记出来选择题说：“你是昏头还是那两天穿太少冻懵？这种低级错误也犯？！”
再喜欢学生，菁姐骂起来都不会客气。甚至越喜欢就越凶。
招财见盛望老老实实低头任骂，又有点不忍心。开口替他说句软话：“英语就算吧，人好歹第呢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盛望说。
他当然知道这几题不错他就不用搬教室，就是知道他才错。他并不后悔，只要是他自己做出来，再疯事他都很少后悔。但他确实很歉疚，非常、非常歉疚。
“好好，得亏只是次期中考试，后面还有机会。”何进带过许多届学生，每届都不乏出色优秀，但每个都有不同办法让她操心。
少年期本来就是冲动和意外综合体，最为吸引人，也最能气人。作为班主任，她已经习惯。
比起任课老师，何进关注东西要多些，她更像是另种意义上家长。
“第不起啊？”杨菁说：“
没见过第还是他没见过第啊？”
招财：“……”
“你别给装乖！”杨菁咚咚敲着桌子说：“你自己说这几题是不是只要多看眼就不会错！”
盛望“嗯”声。
“嗯个屁！”杨菁说：“想想就胃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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