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老板很是诧异,叨叨咕咕地说:“哎呦,大下雨跑来干嘛?你看看你那裤脚,溅多少水。回头洗起来有你哭。”
“不要紧,有代洗阿姨。”盛望直钻进最里面。
赵老板纳闷地伸头去看,发现他拿三盒笔芯,红黑蓝都有,除此以外还拿裁纸刀、尺子、胶带、涂卡笔……
“好好好,你干嘛?搞批发啊?”赵老板匆匆从收银台后面走出来,像个担心儿
盛望愣瞬,忽然尴尬不已。
雨声好像从那刻起变得更大,吵得恼人。他在片嘈杂声中转过头,想对疑惑史雨说:“有多余笔芯?借根,明天还你。”
但他还没张口,就已经不想说。
史雨依然满头雾水,盛望笑下:“没事,做题做懵。”
“哦……”史雨愣愣地应道。
页时候,他踩着桌杠轻轻摇下椅子,觉得楼下楼上相差其实并不大。
老师语速稍微有点慢、思路分解得太细、难度挖得不如老何他们深,拓展部分略少点,练习卷上重复题有点多。但这些他都能自己调控,除此以外,好像也没什缺点。
早就说过没那难,看,这不就已经适应。
他在心里这说。
窗外风雨不停,很长段时间里,水珠密集地打在窗玻璃上,节奏整齐得有些单调,像教室后墙挂着钟,不断重复着同种声音,时间就在这种声音里安静流逝。
没等再说什,盛望就已经转回头去。
他看着手里拆成两半水笔,忽然没继续刷题兴致。他在滂沱雨声中坐很久,终于承认自己有点想当然。
他高估自己适应力,也高估忍耐力。
不到半天,他就开始想念楼上那个位置。
后半节课是怎过去,盛望已经不记得。他只记得自己在下课铃声中乍然回神,从书包里掏出几乎没用过伞,匆匆跑趟喜乐便利店。
天色晦暗不明,很难分辨是早是晚,老师声音令人昏昏欲睡。
盛望在刷题间隙中抬下眼,忽然就弄不清日子。他抽出张语文卷,花节半课写到最后篇阅读,笔下字迹开始断断续续。
他划几下才发现,笔管里墨不知不觉见底,只剩层微黄油封——语文卷子真是如既往地耗墨。
他习惯性地拧开笔头,椅子朝后靠,头也不回地在后桌敲下,然后摊手等着。
时间出现几秒钟空白,没有人往他摊开手心里塞东西。他没有等到新笔芯,只等到史雨纳闷问话:“干嘛?借尺还是借笔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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