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四个字说来轻描淡写,但赵曦知道,对江添那样性格人来说,花近两年时间扭转某种固有认知,定少不拉锯和挣扎。
也是从那天起他才意识到,对江添而言,他和林北庭真是很重要朋友。
“老说他有点过于老成。其实也不是,他傲起来跟以前那熊样有得拼,很多时候都挺欠打,也就仗着那张脸吧。”赵曦啧啧两声,又沉声道:“但他非常理性,不说跟他同龄,比他大很多人都不定能想通这点。他不会把某个人问题发散到群人身上,这点还挺难得。”
赵曦说着说着抬起眼,却发现盛望早已走神。他不知听到哪里、又想到什,也许是教室灯光太冷缘故,照得他脸色苍白片。
这种反应实在有些反常,再联想之前某些细节,赵曦渐渐皱起眉。他看着男生微垂眉眼,忽然低声叫道:“盛望?”
他最终说是“不舒服”。
赵曦说当时江添看上去非常不舒服。
“所以说你今天反应让挺意外。”赵曦浅棕色眼睛看向盛望,手里来回拨弄着尺子,“跟江添差别太大。不过他那种也很少见,大多数知道这件事人,当时反应都介于你俩之间。”
盛望垂下目光,半是自嘲半是配合地笑下说:“是吗,那们还真是兄弟,两个极端都占。”
“是挺极端,当时被那小子弄得差点儿怀疑人生。”赵曦开玩笑似说,“他走之后自省天啊,就在想至于吗?有那难以接受吗?”
“嗯?”盛望回过神来,抬头看向他。
“看你在走神,而且脸色不太好,身体不舒服?”赵曦说。
“那后来呢?”盛望问。
“后来?后来心里说小鬼就是麻烦死,凭什要哄着,随他去。结果没过两天,就老老实实找他聊去。”赵曦抬抬下巴,“就跟现在找你聊似,不过没这轻松。他很闷,什想法都不说,也不知道聊得有没有效果。”
“当时度怀疑他是不是有什心理阴影。后来发现他可能确实碰见过些事。”
盛望猛地抬起眼,赵曦却没打算深说:“猜,没什依据事情,就不跟你说。反正当初尽力,跟他聊过很多次。再之后没过多久他就从这边搬走,也出国。联系也有,但不多。后来隔年多快两年吧,回国过暑假,他来几趟梧桐外,前几次说看丁老头,后来总算主动找来,别别扭扭跟道个歉,就知道他想通。”
他想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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