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,这张照片右上角也写着个数字,在第张后年。
他忽然想起某个等车清晨、某个往政教处走傍晚,还有其他些瞬间他对江添聊起话——
“小时候特别能折腾,经常大清早把人闹起来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来这条街上视察民情,定要从街这头走到街那头,看到大家生活安定,才能回去睡回笼觉。”
以至于他有时会觉得过去16年时光模糊不清,他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去过哪里,又曾在哪久住过。
宿舍里只有月光,江添起身走过来拧开桌边台灯。盛望借着光看到相簿全貌。
这个相簿有点特别,封面是张速写,画是他头像常用小红罐,像是给他特制。
他牵着嘴角笑下,然后翻开第页。
他其实没想好相册里面会放着什照片,但看到第张时候还是愣下。
说,“怎可能没有。”
他捏着那个纸包边角,很轻地蹙下眉:“但是不太擅长。”
“什?”
“不太擅长给人准备礼物。”
“不用擅长。”盛望说,他垂着眼拿过那个纸包,撕包装时候说:“你送什大概都会高兴。”
“为什是这条街?”
“因为热闹。”
……
“看见那个十字路口没?以前这里是不是有个商场?小时候听妈说过,外公还没去世时候,天天撒泼打
那是张老照片,也许是器械限制,清晰度不如现在那高。但街边树木和行人都有光轮廓。
对,照片里没有某个特定人,而是条热闹街。
盛望刚开始有些茫然,但很快他便注意到角落里路牌——那是白马弄堂那座老宅外大街,他家门口。
照片右上角,有人在边缘处写个年份。
盛望模模糊糊意识到什,又翻开第二页。那是座商场,在某个十字路口交界处,车流在那里交汇,阳光照在玻璃上,明晃晃地连成片。
纸包得很厚,大概怕撞皱边角,或是淋雨受潮。盛望拆两层,终于从剥开地方窥见礼物角。
那好像是个皮质封面。
他差点以为又是本笔记,全拆完才发现,那是本相簿。现在照片都存在手机云盘里,他自己根本没用过这样东西。
但他记得,曾经在某个闲聊间隙里,他好像对江添说过,他很喜欢看丁老头那个旧相簿。
手机会坏,云盘东西太多太杂,那些记录某个时间点照片淹没在浩如烟海数据里,如果不是碰巧要找东西,他根本想不起来去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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