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孙阿姨会给涂点在额头和手臂上。”盛望说。
“不用。”
“你散热格外快?”
“对。””……“
之后盛望几次想要再做点什,都被江添票否决,张口就是不用、不要、别去。这人平时就又冷又硬,生病简直变本加厉。
江添眼也不抬,把勺塞他手里:“吃你饭。”
吃个屁,真会转移话题。盛望心想。但他只要听到江添低哑疲惫嗓音,就压根绷不起脸来。
盛大少爷自己生病格外讲究,但这样照顾别人还是第次。病人是江添,他就恨不得把所有能用退烧办法都用上,难免有点手忙脚乱。
他盯着江添喝粥吃药、第二次老老实实躺回床上,这才坐在床边换鞋。
他刚站起来手腕就被人拽住。
地冲盛望笑笑,说:“去给你拿药,等下啊。”
大概是怕学生乱吃,校医院给药量并不多,但额外塞支体温计。盛望收好药,老师刚想再叮嘱句“要是怕好得慢可以来挂瓶水”,就看见他背上包步三个台阶已经下去,然后三两步便跑过拐角。
盛望匆匆奔回宿舍,开门,某个没有老实躺着人被抓个正着。江添站在洗脸台边,他大概刚洗漱完,手里还拎着毛巾,身上有清晰薄荷味。
“人赃并获,你还有什要狡辩?”盛望跑得有点热,他把药和粥搁在桌上,撸袖子转身就来逮人。
江添无话可说,声不吭从那边出来。他站在桌前,从打包袋里拿出两盒粥,把其中盒推给盛望。
起初盛望以为他是倔,死要面子不肯承认生病,或者就算生病也要显得身体特别好,喝喝水就康复。
后来他靠着琉璃台等新壶水烧开,顺便搜索周围有什适合病人吃店,不知不觉在厨房呆得有点久。这期间江添两次下床过来,次拿着杯子说
“又干什?”江添问。
“去楼下买点东西。”盛望说。
江添滚烫手指松些,顺着手腕滑落下来。他掀开被说:“跟你起下去。”
“你下去干什?”盛望眼疾手快捂住被子边,“就买点棉签或者棉片,刚刚看到洗脸池旁边架子上有酒精,涂涂能快点退烧。”
江添皱下眉:“没那麻烦,吃药就够。”
“老师说这药次两颗。”盛望拆着药盒,忽然狐疑地看向他哥:“你洗脸用冷水还是热水?”
江添分筷子手顿,淡淡道:“热。”
盛望伸手过去碰下,片冰凉。
江添:“……”
盛望:“你当是智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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