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望盯会儿,被窝里手悄悄往下,突然偷袭似顺着腰胯往对方长裤里探。
江添弓起腰,把抓住他手腕,睁开眼木然地看着他:“……”
盛望恶作剧得逞,抽手连滚带爬下床,溜跑到洗脸池那边,扶着墙笑得特别痞:“就打声招呼,早上
盛望说,“可能以前不记事。”
每天做什、遇到过谁,大大小小他总是转头就忘。春夏秋冬都换得很快,好像刷刷卷子、课间打几个瞌睡再发几场呆,时间就这过去。
“现在就不同,屁大点事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为什?”
因为想多记住点,怎认识,怎喜欢,又是怎在起……他也不知道为什要记这些,只觉得自己像个搂着金银堆财迷,元宝他要,铜板也不能丢。少分厘都觉得亏大。
对每天埋头试卷,宿舍、食堂、教室三点线学生来说,年到头没有什节日特别值得关注,只有放假最有意义。
附中学生数日子靠周考月考和大型活动,看到运动会就知道十,看到艺术节就知道年要到头。
盛望还没有形成这种条件反射。
他赖在江添床上光明正大地睡个懒觉。直到太阳照脸,他迷迷糊糊捞过手机看,这才发现屏幕上写着大大12月31日。
“起床?”江添问。
他以前直不理解那些吃喝拉撒睡、什都要拍照纪念人,觉得酸溜溜太过肉麻。现在却忽然能明白点。
但这话有点矫情,给他十张脸他也说不出口。于是他回答江添说:“不知道,可能青春期二次发育,脑子好,记忆强。”
江添大概被他雷得不轻,憋半天没憋住,短促又刻薄地冷笑声。
“你嘲讽?”盛望从被窝里抬起脸,他闷得有几分热,头发凌乱地扎着眼,逼视他哥。
对方没睁眼,闷不吭声装死事。
“不。”盛望丢开手机。这床窄得要命,睡两个大男生更是拥挤。难为他还翻个身,手脚并用搂枕头似搂住江添,懒洋洋地说:“明天居然是元旦。”
他闭着眼半埋在被子里,也不知道是单纯不想动,还是打算再睡会儿。江添认命地当着抱枕,他左手其实被压得有点麻,但反正已经麻,便没打算吭声。
“元旦怎?”他问。
盛望像是又要睡着,过会儿才回答说:“没怎,感慨感慨。感觉这半年特别长,比以前十几年加起来都长。”
“有?”江添也闭上眼,他本来已经很清醒,又被旁边人说话声弄得有点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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