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老师数学班是基数多。”康玫说,“听陈老师说,化学班更吓人,走半人。说到底这种提高班形式,也是挤学生们时间,内容又难,他们跟不上太正常。可能和陈老师这个想法,还是太天真吧。”
“不是你们问题,也不是学生问题,都尽力。”
……
跑操结束后,鹿行吟跟着就去办公室,领张家长同意书,看下。
他很习惯学校这些形式,从小到大要家长签字东西,他般直接上手就仿写——他在隔壁教书先生门下学过毛笔字,小小年纪能写出凌厉笔锋。他也卖过签名仿写,专门帮考试不及格同学渡过难关,个
东西。矮旧小屋厨房对窗,外面日光朦胧地闷着,照得眼前瓶瓶罐罐亮晶晶。
那通打来电话里,声音也闷闷,像是男人又像是女人,模糊不清地讲许久:“看下,你这个实验操作没问题呀,确定不上诉吗?你是收养家庭是吗,你看看能不能再找个人拿主意,你这放弃上诉,基本就是放弃人人都想去名牌高中呀!你奖牌也要收回,学信档案中会永远留下污点。确定吗?”
他依然切着东西,手机搁在案板边,声音模糊又遥远。他说:“确定。”
那通电话过后,他等着人过来没收他奖牌,但是迟迟没有人来,他于是将它埋在小院子里槐花树下。那时四月槐花开,洁白花朵在风雨过后成堆地落下来,洗干净后可以做蜜饯,香甜四溢。
他没答应顾放为,顾放为安静,不过显然还没放弃。他翻回自己座位上,开始绞尽脑汁想要找点别办法来说动他。
课间操时康玫拿话筒讲话,在学生跑操声中清清嗓子:“提高班学生请注意,刚好后天就放周末,继续上提高班课程大家在请周六上午到办公室领取张同意书,回去找你们家长看,同意签字之后带回学校,下周正常开课。”
鹿行吟不用跑操,依然站在原来位置上背英语,离几个老师很近。
陈冲不是班主任老师,般不跟过来守着学生们跑操,但是今天居然也出现,并且不是围观,而是真身上阵领着他带15班在跑操,15班班主任不见人影。
他还注意到,好像平常在许多老师都没有来。
“康老师班上现在还剩多少人?这下还要带回去给家长签字,恐怕最后能留下来人更少。”李固自嘲,“这还没两个星期呢,数学班原本满满当当二百九十八个人,阶梯教室都能坐满,现在只剩下百人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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