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放为把鹿行吟往身后带带,笑着说:“不上啊。老宋,数学成绩出来吗?”
宋黎摇摇头,又耸起肩膀,半晌后才放下:“试卷倒是好改,不过这次青墨与……”他看眼鹿行吟,似
鹿行吟依然背对他,不知道在干什,只是像个小雕塑样动不动,只有间或响起来笔尖沙沙声能够确认,他在专心致志地学习。
顾放为坐会儿,没说话,片刻后突然听鹿行吟开口:“他们怎还不来。”
清雅沉稳声音,好像带着点困意,跟着就软糯起来。桌前小白团子跟着放下笔,用力伸个懒腰,整个人都跟着指尖伸出幅度抖抖再缩缩。
他不自觉,但顾放为就是有点想笑。
他看眼时间:“快要上晚自习。”又揉揉眼睛,拿起外套穿起来,裹住自己说:“有点冷。哥哥,要不们回教学楼找他们吧。会不会是成绩已经出?”
宿舍里空空荡荡。
鹿行吟还是在书桌前坐着,把这几天做过题拿出来翻翻。
他刚吃过饭又爬楼上来,热腾腾闷着有些难受,就先把外套脱挂在椅背上,袖子也撸上去。外套之下只有件暗红毛衣。
红丝绒玫瑰样颜色,衬得肌肤雪白,乌黑碎发下像白净缎面样惹人注意。
因为其他人没来,这空荡荡宿舍仿佛比平常冷,只有清透药香四散。书页翻动、水杯轻轻放靠声音,甚至呼吸声,仿佛都能被听入耳中、
顾放为看见天色渐暗,宿舍里也确实冷,跟着站起来说:“走吧。”
回去路上还在下雨。外边已经没什人,偶尔有,也是刚吃完饭小跑着赶回去晚自习学生。
数学考试过后,全年级氛围片压抑。哪怕还没打上课铃,人人说话声音都压低,眉头也紧紧皱起来。
他们在教学楼门口遇到神色匆匆宋黎。
宋黎立刻将他们俩逮住:“哟,不上晚自习啊?”
顾放为其实没什要复习。他唯不好科目或许只有语文,但已经考过。他现在不是以前,懒得花力气去提升那点细枝末节分数,只觉得考得怎样,考或不考,都是件无所谓事。
不再有易清扬或黄飞键、沈珂轮番上阵找他问题目,或是沈青云跟他商讨道竞赛题可能衍生母题,他忽而就没事可做。
他盘腿坐在坐垫上——牺牲是鹿行吟不要个枕头,忽而意识到这是鹿行吟对他告白之后,两个人第次真正意义上安静地独处。
不像在外时,还能摆出哥哥弟弟架子,偶尔还像是什都没有发生。
现在这方安静窄小宿舍,只有他们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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