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行吟乌溜溜眼睛瞅瞅他,很乖地说:“好。”
顾放为沉默会儿:“那天朋友来,回趟市区。你上次见过叶娉婷他们。”
“嗯,知道。”鹿行吟说,“你不接电话,肯定有事情。”
“那后面呢?不在,你进门开暖气没有?”顾放为问,锐利漂亮桃花眼盯住他,“半夜回去没看到你,只看到你这条短信,差点没给馋死。你哪怕不进去,也不知道给放门边啊小计算器。”
“没有进去。”鹿行吟抱着书包往下走,认认真真地说,“因为哥哥不在家,也不回短信,所以很生气。自己把你那份吃掉。”
“……”
放轻,最后伸手为他把乱掉碎发抚平,轻声说:“……你要是女孩子就好。”
“不是女孩子。”鹿行吟安静地看着他,“鹿行吟就是鹿行吟,哥哥,如果你以后要喜欢,也要喜欢作为男性。”
“……”顾放为怔怔,声音也认真起来,思索片刻后,说,“哥哥知道。”
教学楼灯光如鹿行吟所说,彻夜不灭。平常那边灯熄灭十分钟后,宿舍那边就关门。
顾放为拉着鹿行吟跳下课桌,看眼时间,已经错过宿舍关闭时间,鹿行吟回不去。
他这直白坦然地承认。
顾放为偏过头,努力忍笑。
他想象着那个场景:颗白团子,犟着就是不肯掏钥匙进门,个人蹲着吃掉份温掉麻辣烫。有些可爱,还有些可怜。
招人心疼。
“以后。”顾放为轻轻说,“哪怕是不追哥哥,追其他人,也不能不爱惜自己身体。有钥匙就进去,知道吗?”
他说:“出去吃点东西吧。有没有什想吃?”
鹿行吟说:“没有。”
顾放为想想:“那就麻辣烫吧,你那天说给带麻辣烫,哪里来?”
“陈老师请们吃,表扬们为校争光。”鹿行吟说,“后面给你打包些肉丸、鱼排什,还煮刀削面和方便面分装。但是你那天没在家。”
他们往下走着,阴暗科技楼里,每走步,回荡着清脆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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