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奇怪，总之，你既然是鹿哥哥
朋友，有事情也可以找
，就住旁边那栋楼三单元二楼，202.”小孩冲他挥挥手，“不要客气，能考上市初中，都是小鹿哥哥给讲题讲得好。”
便利店老板正在打瞌睡，货架上沾
油腻，有些东西长年累月地没人动过，包括当初图新鲜有趣进
批洋烟，不过当地男人还是爱抽中华，好点芙蓉王和黄鹤楼。
“包薄荷烟。”个少年声音响起来，顾放为变声期已经过，声音是成人样子，微微沉。
老板抬起头看到他，先是愣下，随后揉揉眼睛去给他拿烟：“看看……薄荷……这些英文不认识，你是要这个绿不？有爆珠，顶好。”
他从来没见过这
漂亮男孩子，长相精致锋利，身量高，气质也格外出挑，衣服款式看就知到相当昂贵。冬桐市不是没有爱打扮年轻人，但女孩都是扑粉脸颊和脖子有色差，男孩西装革履，却如同偷穿大人衣服孩子，撑不起来。但衣服在这个男孩身上穿着，也只能成为陪衬，在这个破败小城里显得格格不入。
瓶药酒，个破旧本子，纸面已经变脆，封面上写着简简单单三个字：记账本。
极轻、俊秀字迹，他无比熟悉。
“这是什药？”顾放为伸手拿起那瓶药酒，“他没带走？”
“这个不是什药，就是红花油。小鹿哥没钱，他奶奶其实给他买个电暖炉，但是耗电，他冬天冷时候就擦红花油，揉在膝盖和脚底，能暖和阵子。”小孩也踮起脚闻闻，“应该还能用。对，还没有问你，你是过来找小鹿哥干什？他也在家吗？”
小孩声音戛然而止。他收到妈妈发来短信，接着有些慌张地跑出去，拐弯看向角落里个院子。
这漂亮孩子他之前只见过个，就是隔壁鹿家小孩，后边被有钱人接走。那时街坊邻里最多感慨就是，果然什命出落什样人，
院门口锁死，他叫道：“鹿哥哥！”
“小鹿哥哥！”小孩急得快哭，哭丧着脸回头告诉顾放为，“妈说他这次回来是办白事，今天刚走。为什会这样。他定很难过。”
那小院也破旧拥挤，但是收拾得很干净。门前有颗槐树，寂静安稳，门边碎半窗玻璃上贴报纸，远远能看见里边家具整齐摆放着，都用防尘布盖起来。
“妈催回家。”小孩看着他，狐疑道，“你明天还在这里吗？”
顾放为看着那破旧小屋，依然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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