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推开教室后门铁门,微微喘着气,视线投向课桌前座。
那里空空如也。
“鹿行吟呢?”他问,“还在省化学会申诉没回来吗?”
“没有,他转班。”
陈圆圆看到自己话音刚落,顾放为就愣住——他从没见过顾放为露出这种近似于迷茫表情,连带着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,“全年级按去年平均成绩排名,前五十离班冲那组,班班头找他,他给们都发消息,送小礼物,小鹿崽他去高三冲
*
这是假期结束后第个晚自习。
顾放为从来没有这急切地想要去往个地方——他曾经只逃离过,曾经在那场死亡中背负上沉重镣铐与枷锁,从而停止脚步,曾经遭遇全世界否定——没有家庭,他什都不是。
直到他见到有人背负着枷锁踽踽前行。
夏夜风中,他脚步不停,从校门口往教室飞快地跑去。
就撕破脸呀。”顾母看着他,奇道,“你怎不吃饭?多吃点啊。”
“什时候?”顾放为哑声问。
“就是前几天吧。”顾母心不在焉,夹起颗鸽子蛋准备放进他碗里,却见到顾放为猛地放下筷子。
“你回来!”顾烈皱起眉,“饭也不吃完!听人说你前段时间,在青墨七中谈恋爱?跟个徐什女生?”
顾放为:“?”
他想见他,想告诉他他知道多少,他想着那些灯下苦读夜晚,少年乌黑眼睛和睫毛,温软甜美呼吸。
只有那些触碰,那些吻是真实存在,只有他带着他步步把27班,把整个青墨变得更好时候,他努力是有意义,只有他为青墨改制考出那705分,会是他荣耀。
从前那些风光虚名都带着光环,时至如今他终于明白,是他追着鹿行吟脚步,而不是鹿行吟追着他。
他要告诉他这件事。
教室里坐满人,谢甜刚结束点名。
“让人查下,她家里情况也就般。们这样家庭最讲究个门当户对,现在你年纪还小,你玩玩可以,终身大事不能马虎。”顾烈说道,“世交那几个女儿,跟你关系好叶娉婷,或者她妹妹叶过庐,都是很好姑娘,等你日后大学毕业,差不多也可以……”
“爸。”顾放为打断他。
“没跟女生谈恋爱。”顾放为沉声说,眼底光芒锐利而执拗,“这件事本来打算以后跟你们说,不过觉得现在就是最好时机。喜欢上个男孩子。”
“以前事,是错,是不成熟,你们有你们道理,现在也懂。”
“但是只喜欢他,其他事你们都可以左右,唯独这件事不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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