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早过宵禁,街头巷尾空无人,只有辆四角挂灯马车在不疾不徐穿行。
车内,黑白两道身影对坐,笼中烛火忽明忽暗。
“你抖什?”梁端皱眉。
正值倒春寒,却只穿件雪色单衣钟雪舔下发干嘴唇:“冷。”
梁端看看马车角空火炉,淡淡哦声。
梁端冲小侍卫打个眼色,露出半截剑身安然缩回鞘内。
“你想怎解释?说你们俩什都没发生?”梁端好整以暇展扇,扫眼床上半裸男人,冷笑道,“你觉得会信?”
钟雪无言,心说三番五次给你下毒,你信才是脑子进水。
刚穿过来就死,体验简直不要太差!
钟雪后背渗出层冷汗,胸口也是凉飕飕。
住噗嗤下,但现在,他死活也笑不出来。
趁男主还没来,跑为上策。
他把男人推开,抓起衣服就往身上穿,里衣刚穿半,又被男人扭着身子剥下来:“钟少爷,您今日可是立誓要办奴家。”
钟少非边掰他手边飞快道:“办不,快松手。”
男人摸着钟少非胸口:“少爷~”
这就完?钟雪眼睛圆睁,好歹把你身上袍子借给啊!
钟雪合掌哈口气,又搓两下,没话找话:“刚才那事儿是个意外。”
梁端拽拽大氅领口:“然后呢?”
钟雪举手发誓:“跟床上那位是清白,你别误会。”
梁端目光森森,饶有所思沉默阵后,冲家将招手:“世子妃带回别院,床上那个……先随便找个地方关起来。”
原以为必死无疑钟雪闻言,惊诧道:“你不杀?”
梁端顿步,扭头冷冰冰道:“你很想死?”
钟雪连忙摇手说不,尾音不落,就被两名家将左右架出去,两脚悬空。
原本寂静夜空被声哭喊撕开:“大哥,两腿双全,可以不飘着走……艹!你们耳朵塞驴毛?快把放下,胳膊要断!”
“特对着你举不起来啊。”钟少非都快哭,赶紧撕掉胸口那只咸猪手。
刚套上鞋子,门就咣当声,被人踹开。
位身形欣长、黑衣黑扇男子出现在门口,傲慢看着正半蹲穿鞋钟雪,双睡凤眼迷离中透着淡漠,睫毛尖儿缀着盈盈烛光,碎金样,眨眼间闪烁出流光溢彩,皮肤还奶白奶白,好看极,但……
此刻来此,除梁端还能有谁?
钟少非整整散乱头发:“端端……啊不,世子,您听解释……”目光错,看见梁端身边长剑半出小侍卫,虎躯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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