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儿还在继续喊冤,梁端听烦了,让人把她的嘴也塞了起来。
钟雪站在一边,怯怯举手道:“能让我说两句吗?”
“怎么,你梦见凶手了?”梁端不耐烦道。
钟雪摇头,梁端又要瞪他,眼珠子还没转过来,就听他道:“我看见了。”
众人呆成图片:“……”
“无稽之谈,”梁端冷笑一声:“如何证明?”
能商量就行,钟雪咽了下口水:“明天,明天御花园大宴群臣,今上会请你过去。”
梁端弯曲手指,轻轻敲打桌面:“我官居内阁,自然要请我。”
“他还会……”钟雪斗胆凑到梁端耳边,轻声说:“明日席面上那碟桂花糕的馅儿中混了牛乳,不要吃!”
梁端对牛乳过敏,症状十分严重,原文说此次宴席之后,梁端浑身浮肿,针灸七日方消,若非太医及时赶到,情况恐怕更糟。
钟雪:“塘里都是污泥,一条鱼苗都没,你撒网作甚?”
实话不能说,但编又不知道怎么编,钟雪一时沉默。
原本跪在地上的巧儿忽然哭着打岔:“世子,真的不是我!”
“是啊,当时巧儿在褚云阁伺候臣妾休息,不可能会在这里!”刘美人颤抖着身子,手指一转,指着正在编撰措辞的钟雪:“是他!王府上下都知道他有病,什么荒唐事没做过,这次肯定也是他!”
钟雪大概知道刘美人指的荒唐事为何。先前,一名伺候的小厮不留神撞见原主洗澡,第二天就被倒吊在柴房,头下放了个水缸,每隔一炷香就松松绳子,把他的头泡进去,如此过了三天,人没被折磨死,先疯了。
完全没想到审了这
钟雪话音刚落,梁端的关注点就跑偏了,低声问:“你怎知我不能食牛乳?”
钟雪一脸故作高深:“梦见的。”
梁端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,蓦地小腿一沉,低头看,浑身绑着绳子的刘美人又蠕动过来,靠在他腿上,一脸委屈的扭着脖子。
“起开!”梁端闷声喝道。
刘美人吓得赶紧折了回去。
说实话,自己洗澡不关门,这不就是变相的说快来看快来看啊吗?事后倒怪别人管不住眼睛了。
钟雪道:“你别血口喷人好不好!”
“我问你撒网作甚?”梁端冲旁边的家将招招手,家将会意,直接掏出条白布,缠缠绕绕弄成一团塞进了刘美人嘴里。
钟雪挠挠鬓角:“其实我是特殊体质。”
梁端扶额,又冲家将招招手,家将大哥又从怀里掏出条白布,钟雪连忙缩到柱子边:“别塞我!是真的!我做的梦有预知未来的能力!我是梦见荷花池会死人才令人撒网阻止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