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雪嘴角一抽,不说就不说,凶什么凶,这臭脾气活该孤独终老。
晚上摆饭,比往日多加了两碟菜,还多了一锅大补浓汤。梁端默默的给他夹菜,只要钟雪碗里的吃完,立马就有一筷子补上。
钟雪成功吃撑了。
他沐浴完,穿着一身单薄里衣,一边揉肚子一边往寝房去。
那群道士被抓之后,两人不仅没分居,反倒撤了地铺睡一起了。
看着两人风轻云淡的打身边经过,宁侯气不过,咆哮道:“梁端,我就算是告到圣上那里,也要讨个公道!”
梁端被皇帝罚跪宫门一事早在大臣中间传开,他不怕自己,对皇帝总是还要忌惮三分吧,宁侯如是想。
然,等来的却是梁端那轻蔑一笑:“随你。”
宁侯愣在原地,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。
车夫刚一催鞭,钟雪便弯着腰挪到对面,与梁端坐在一边。马车很宽敞,但一边坐两个,人贴人的,还是有些挤。
懈怠的不剩两三了,也就还能充充场面。
梁端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,张嘴就是针锋相对:“那贵公子对我的世子妃动手动脚,这笔账又怎么算?”
宁侯气势萎了一截,扫了钟雪一眼,又道:“小儿不过是稍有僭越,你便折他双臂,简直毒辣!”
稍有僭越?艹,摸你两把试试。钟雪不屑的嗤了一声,眼皮子都没抬,继续收拾东西。
梁端看了他一眼,目光再落回宁侯身上时,又冷了三分:“你儿子若再管不住自己的手,我还有更毒辣的。”
钟雪旁敲侧击的问过张管家,他说梁王最近对他不利,无孔不入,走了一批道士,指不定还有他人身藏暗处伺机不轨,跟梁端住一起比较安全,还说端哥比较认床,睡地铺的那几天腰酸背痛,索性直接睡一块儿,反正床宽。
可这是床够不够宽的问题吗
“坐那边去。”梁端沉声道。
钟雪没动,自顾自问道:“万一宁老头真告到皇帝那里,你怎么办?上次因为一点小事都能让你罚跪宫门,这次会不会……”
没等他揣测完,梁端就道:“上次是上次,这次是这次,不可同类而论。”
钟雪挠挠下巴: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
梁端:“闭嘴。”
“你——”宁侯指着梁端,浑身发抖。
“这次只是打折胳膊,下次,”梁端把书箱隔窗丢给徐小庆,拉起钟雪,“直接把他整个人拦腰打断,剁成肉酱,扔去喂野狗。”
“哥你好残忍啊。”钟雪没憋住,笑了一声。
“字再写成狗爬,你的手也一齐剁了。”梁端凶巴巴的吓唬道。
众学生面面相觑,这两人分明就是在打情骂俏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