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端脸色瞬间不太好,钟雪还以为是自己说的太直接,伤到他面子了,连忙岔开话题,随口就扯起方才高价卖春宫图一事。
午后,钟雪回寝房小憩,梁端把张管家叫到了书房,关好门窗,一脸严肃:“这都什么破招?一点都不管用!”
早上,梁端派去宁侯府上的探子来报,说宁昌每每宠幸男崇时,都会沐浴焚香,焚的并非宁神香,而是一种特别浓郁的西域奇香。
梁端如
老头儿摇摇头:“三百两,这还是保守算。”
“收破烂儿这么赚钱的吗?我也要干!”徐小庆不淡定了。
一听有人想抢自己饭碗,老头儿连忙道:“不是不是,咱这行怎么说也是小买卖,也就偶尔大赚一笔,平时还真没什么油水。”
送走老头儿,钟雪掂了掂那三百两银子,怎么想怎么不对劲,正不解着,一股浓重的香料味儿钻进鼻腔。
一回头,钟雪惊了,端哥堂堂九尺直男,怎么一身妖艳贱货的味儿?
往驴车上搬书的徐小庆都听出不对劲了,咣的一下,把一摞捆好的书扔到快朽透的车板上,震起一通土烟:“老师傅,你嘴是秃噜了吗?确定不是三百二十文,是三百二十两?”
业务能力遭到质疑的老头儿胡子一吹,干柴似的食指一弯,点了点驴脖儿上挂的那张——【价格公道,童叟无欺】的烂木牌子:“老头儿我祖上三代都是收破烂的,口碑有保,还能诓你不成?”
钟雪正喝茶,闻此,险些喷世袭收破烂的老头儿一脸,要是祖上三代都是这么个收破烂的法子,棺材本儿都不够亏的!
而且三百二十两是什么概念?在城郊买块风水好的房产,余剩的也够下半辈子吃喝拉撒了,一个赶着老驴,驾着快散架的破木头车的干瘪老头儿能有这么多钱?把他跟他的破车卖了都值不了这么多!
钟雪擦了下嘴,努力保持微笑:“敢问老师傅,您这一趟旧书收下来,能赚多少?”
“你身上什么味儿?”钟雪伸手在鼻前扇了扇。
梁端皱着眉,冷冷道:“下人熏衣裳时熏的有些过。”
钟雪干巴巴笑了下,心说这岂止是有些过,分明是刚从香料缸中腌过一般的酱香浓郁。
“怎么,不好闻?”梁端眉头皱的更深了。
钟雪诚实的点点头:“太浓了,闻着头晕。”
“是赔多少吧……”徐小庆道。
哪知,老头儿摇了摇手指,淡然道:“老头儿我生意人,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,不瞒世子妃,这趟买卖下来,咱赚这个数。”
老头儿骄傲的伸出三根手指。
钟雪揣测:“三两?”
这已经是往高了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