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就发现世界对于他来说,发生天翻地覆变化。
现在他脖子上还缠着绷带,靠在病床枕头上,冷漠地翻看着手机新闻。
“宗氏主心骨宗伯麟雨夜遭遇车祸骤然离世,实业板块再遭重创,次子宗季麒紧急回国,能否力挽狂澜。”
即便是他,也花几天时间来消化他已经死事实。
他曾经经历过很多恶劣情境,险象环生好几次他都觉得下秒要身败名裂,可他都挺过来,但他从来没有面临这种叫做“死亡”局面。
他认识。
他刚才还在温柔乡中与情人调侃过此人。
宗伯麟怎也想不到为什这个人会在这里,他翕动嘴唇,努力说话,却只能发出气音。
但却精准无误地喊出那个人名字。
“严……义宣?”
”经理立刻起身呼唤,完全不敢怠慢。
旁边立刻安静下来,所有人时之间都没再说话,只有远处歌声飘散过来。
宗伯麟感觉轻松不少,刚才嘈杂让他头痛欲裂,有人走到他身边来,用手碰碰他脸。
“这粗鲁真是没情趣啊。”
这个声音宗伯麟觉得有点耳熟,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余力去想在哪里听过。
是,宗伯麟死在那个雨夜,而他变成个莫名其妙其他人。
他占据这个叫做纪翎孩子
严义宣挑起长眉似乎有些惊讶,随即又笑笑,说:“长得倒是不错,可惜。”
旁边值班经理到底是风月场里混出人精,立刻察觉到点严义宣意思,说道:“还是涩,反抗过头吃苦头。”
“是吗?”严义宣漫不经心地反问,“倒是有点意思,还以为这种逼良为娼戏码几十年前就不流行。”
宗伯麟只觉得头脑里嗡嗡作响,根本无暇顾及他们对话含义,他疲倦地再次闭上眼睛,只听见朦胧之间,严义宣用含笑声音说:“送医院吧,这个人要。”
宗伯麟真正醒来是在医院里。
他仿佛溺水之人刚获救般,大喘口气,那个人扶起他头,宗伯麟终于有抬起眼皮力气,睁开眼,看见个人正盯着他看。
严格来说是群人在围着他,各式各样,有小弟般人也有穿着服务人员制服人,还有脸粗鲁土地主。
但扶着他人,身材高大,面容却是俊美非凡,深邃黑眼睛含着光般,身衣着考究精致,整个人散发着慵懒却潇洒气场,却不显尖锐,只觉得让人仰慕。
宗伯麟怔怔地看着那个人。
他倒是没功夫管人家长相,只是这个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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