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翎在前厅中间站定,宛如根柱子,生硬地拒绝:“不,现在对酒还有点心里阴影。”
严义宣笑下,冲纪翎举杯,自己喝口,揶揄道:“是啊,当初有人副贞洁烈妇样
纪翎很熟悉他这个样子,确切地说不是熟悉严义宣,而是对这种只要有机会就小憩下生活方式感到熟悉。
原来严义宣也不是天天酒池肉林,他也是有在好好工作,打点个家族,特别是严家这种绵延百年大家族,靠绝不是游戏人间手段。
纪翎想象下严义宣工作时候样子,居然又笑下。
“笑什?”严义宣睁开眼睛,问。
纪翎声音自从受伤之后就直有些沙哑,听起来比他面貌要老成不少,他说:“严少爷工作这辛苦,还抽空来见,真是受宠若惊。”
金迷,只隔条马路,他这边安静得有点迷离,路灯光芒太微弱,无法跟霓虹灯抗争,只是静静地照亮喧嚣对面人行道。
纪翎双手交握,坐在路边,动都不动。
直到辆车慢慢滑过来,在他面前停下。
纪翎抬起头,看见车窗放下来,严义宣从车里看着他。
路灯光从车窗照在严义宣身上,将他轮廓照得模糊而柔和,但严义宣看着纪翎眼神,从上至下,高傲讥讽,冷若冰霜,还似乎隐藏着丝失望。
严义宣哼声,道:“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子在路边上坐个星期,不过是大发慈悲。”
纪翎又笑。
他没告诉严义宣,其实这是最后天,如果严义宣今天没来,他明天也不会再等。
严义宣带着纪翎去酒店,纪翎并不觉得惊奇。这间酒店也是严家产业,严义宣常期住在高层豪华套房,他来这里像回家样,而纪翎跟随他进入直达电梯,也并没有局促。
两个人前后踏进房间,严义宣放松地扯下领带,丢到沙发上,自己去吧台开瓶汽酒,给自己倒杯,靠在吧台边问纪翎:“要来杯吗?”
纪翎仰视着他,却忍不住笑。
严义宣来,就是他胜利。
严义宣看见他笑容,把头扭过去,只是平静地说句:“上车。”纪翎站起来,却身形不稳踉跄下,又引得严义宣瞟他眼。
“腿麻。”纪翎解释道,然后扶着豪车转圈,走到另边坐上严义宣车。
严义宣示意司机开车,却没有再跟纪翎说话,纪翎也不是多话人,两个人沉默地坐在车里,等车开段时间,纪翎回头看严义宣,他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,眉间有着疲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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