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书一愣。
纪翎继续说：“我知道什么是真心。”
秘书有点懵，但他还是说：“你又在试图夺回主动权了，我不是你那些逢场作戏的情人，我在你身边这么长时间，我了解你，一旦你掌握了节奏，你就要开始敷衍我了。””
纪翎认真地说：“我不敷衍，你知道我的为人，我从不敷衍。”
秘书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，一时间陷入了困惑。
他收拢五指，这只手骨节分明，手掌很大，与纪翎白皙修长的手不一样。
秘书见他没有回应，自己继续往下说：“不管怎么样，老板想必已经安排好。你就是这样，容不得别人不按照你的想法来，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是个控制狂？”
纪翎似乎还是没听他的话，而是扭过头。
外面是黑色的雨夜，路灯都似乎被雨水熄灭，投过来的光亮并不明显，车内打着灯光照在车窗上，让玻璃有了类似镜子的效果。
纪翎看着车窗上映照的脸，线条深刻，五官立体，典型的北方人长相，与平日镜子里俊秀精致的面容完全不同。
“老板,老板？董事长！”
纪翎猛地睁开眼睛。
他还有点搞不清楚情况,被吵醒的感觉让他很不快，可他瞬间就被目前所处的情境吸引了注意力。
他本来应该躺在堇园的大床上,和严义宣一起安稳地睡觉的,可在睡梦中他感觉有人在喊他,他睁开眼睛，就发现自己身处一辆车里。
而这辆车在道路上急速奔驰,车外一面漆黑,大雨滂沱，雨水砸在车身上发出很大的声响,车窗被淹没在雨帘里,雨刷努力地工作,企图打开一片视野。
纪翎继续说：“我也明白你的心意，我会用谨慎的态度给你答案。但是现在，请你听我的，降低车速，把车开到辅路上，找个出口停
纪翎确定了一件事，让他震惊。
“……你这样的男人非常有魅力，在你身边很难不喜欢上你……你拿恋爱游戏当消遣，却不知道别人的真心。”
秘书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，他越说越多，显示着他的情绪在渐渐失控。
纪翎突然开口，截断他的话语。
“我知道。”
纪翎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，这个景象，如此熟悉!
他坐在车后座上，看向驾驶室的位置,那里坐着的正式他曾经的秘书。
“我还以为你睡着了。”秘书说着,他顿了顿，继续说话,“头一次老板去美国，却没定下归期。”
这个发言听起来有点耳熟,但纪翎却被自己的身体吸引了注意力。
他抬起手,看着衬衫的袖口从外套里露了出来，金丝勾边,上面缀着稳重的方形宝石袖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