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望下意识地扭扭头,眼眶有点红,声音也哑着:“谢谢宝贝。”
他们回去时,林等还没有醒。
林水程把VR眼镜放在他枕边,然后轻轻摇摇他:“小等,爸爸回来。”
林等揉揉眼睛,先是看见林望,爬起来后又看见VR眼镜,惊喜地叫声。
他没想到梦想成真——VR眼镜应该是他们家负担不起东西。
剩下五百块,他给林望买双新鞋。
刚付完钱,他身后传来声讶异声音:“……程程?”
他扭过头去看,发现是他爸爸。
林望刚下班,带着满身疲惫,手里拿着两盒玩具,准备过来结账。
在看见他那刹那,男人甚至是有些慌乱,局促不安地想把手里东西收起来。
己作业,边辅导林等。
写完作业,兄弟俩起去院子里比划格斗术,大冬天,兄弟俩人件爷爷做汗衫,抖抖索索地去外边踢腿,军体拳从第套做到第三套,做完也就大汗淋漓。
那时候林等九岁,他十二岁,林等在学校里虽然乖巧柔弱,但是点都不怕被欺负。
别人欺负他,他就喊:“哥是中年纪第!他打人也特别厉害!”林水程也真帮他揍过人。
大年夜,兄弟俩放假,窝在电视前等到十二点。林水程煮速冻饺子,和林等起吃光,给林望也留碗,不知道他什时候能够回来。
林等惊喜过后,很快小心翼翼地问他们:“这个,是谁买给?”
林望正要说话,林水程笑着摸摸他头:“是妈妈买给你,让你好好学习,锻炼身体。”
林望愣住。
……
那久远事情此刻在脑海里浮
他每年都会来这里,从微薄工资中抠出笔钱,买下他两个儿子平常不敢奢想玩具和零食,然后告诉他们,那是妈妈买。因为他知道,孩子成长中,不能缺少母爱。
现在这个谎言穿帮。
父子俩走回去,路无言。
南方雪天湿冷,融化冰雪钻进鞋缝里,走步咯吱咯吱响。
林水程把手中鞋盒递给林望:“爸爸,新年快乐。”
睡之前,林等拉着他手说:“哥,你说妈妈今年会给买VR眼镜吗?”
林水程想想:“会。”
第二天不到五点,林水程捏着ID卡出门。
他身上有三千块钱,是他平时积攒零花钱,还有参加数学竞赛拿回来奖金。他知道最便宜正品要去哪里买,于是走街串巷地找批发市场。
他挑个VR眼镜,跟人讲价,从三千四讲到两千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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