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?”个女人声音传过来。
听见这个声音,林水程才意识到病房里还有个人。
他费力地睁开眼睛,试图在模糊不清事业中看清对方痕迹,但只能看见片白,应该是个护士。
护士说:“轻微脑震荡——诶你怎自己把输液针扯?赶快回去躺好,给你配药呢。给你做检查,不太严重,目前来看也没有其他损伤,出现短时间内顺性遗忘是正常现象,睡个几天回来就好。”
林水程哑着声音问:“怎在这里?……谁送来这里?”
血雾,看东西都是发昏。
周围有消毒水气味,他怔好会儿后,这才发现自己在哪里。
他在医院。
这应该是医院VIP套间,各种功能设施应俱全,他手上输着液,手背片冰凉。
噩梦般记忆潮水般地涌上来,他在坐起来瞬间,仿佛又回到他还有意识那幕——数不清手机灯光对着他眼睛照过来,刺眼光芒中他看不见任何个人脸,过度嘈杂仿佛变成无声,而那些晃动人影也仿佛是来自另个世界生物。
“不认识,个男人,特别高,感觉是当兵。你当时身上好多血,那个吓人哟……他也不说你怎,只让们检查检查。应该是当兵吧,不然你这个情况们都是要报警,他应该是亮相关证件,然后们主任就说把你安排到这个病房来。”护士很感兴趣地过来看看他,检查下他瞳孔,又开始给他量血压,“躺好——你也是当兵?看着你像那种科研人员呢,细皮嫩肉。”
大约是看他脸色不好,护士说:“没多大事,别害怕。”
林水程哑声说:“手机呢?”
“在你床边放着呢,给你拿过来。”护士给他拿手机过来,又帮他重新输上液。
林水程觉得手机屏幕刺眼,晃得让人难受,但是亮度已经调到最低,也不知道还有什改进方式。所有字他都要凝神看会儿,才能认出来那是什。
随后是……
他记起有什很重要、绝对不能遗忘事情发生,那件事之后他就再无印象。
但那是什事呢?
他能回忆起指尖被溅上粘稠温热液体感觉,能记起量子实验室静谧灯光,但是他忘他看见究竟是什场景,这让他感到莫名焦躁,仿佛长途归来走到家门前时,忽而发现自己不知什时候遗忘钥匙。
他大口喘着气,起身动作太急导致血嗡地下冲上头顶,剧烈疼痛再次冒出来,他不由得闷哼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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