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。”傅落银利落倒半瓶洗涤剂进去,卖力地刷起来,他头也不回地说,“起租房室友手术缝针,也会帮忙搭把手。更何况你是喜……要追人。”
他声音戛然而止,而后顺畅换个词。
傅落银继续闷着做事。
“喜欢”两个字他说不出口。
他凭直觉明白,这两个字是千钧之重,这辈子他没有亲口承认过喜欢什人,爱什人,因为仿佛说出来,也不会拥有任何重量。
傅落银赶紧绕过去拉住他:“好好,要洗也可以,帮你。”
林水程看看他,抿抿嘴,不置可否。
傅落银光明正大地跟着林水程进浴室。
首长没醒,小灰猫被吵醒,它扒拉着门框想进来,被傅落银赶走:“去去去,这个地方只有可以进来。”
林水程瞥他。
他爱干净,傅落银直接没收房里洗发露,只给林水程发定额沐浴露。
为怕伤口感染,他还关淋浴阀门,每天林水程进去前,他都会再给他头顶贴个防水纱布。
傅落银说:“伤口才三天呢,没长好,要不要再忍忍?”
林水程瞅着他不说话。
傅落银这高个人拦在床边,林水程也过不去,就这被他卡在床边,下意识地往后退步,又坐回床边。
他会把这样颗沉默心带进坟墓。如果有人理解,他会高兴,如果没有人理解,他也不在乎。
傅落银把浴缸刷三遍,确保光洁如新之后,才拉下热水喷头给林水程放水。
放到
傅落银:“只有和林水程可以进来。”
这个出租屋浴室比较宽敞,有封闭式淋浴间和单独浴缸。
浴缸需要清洗,林水程只把封闭式淋浴间打扫下,这几天傅落银也是在里边洗澡。
傅落银蹲下去撸袖子,找来清洗剂和软刷软布:“今天用浴缸洗吧,你靠在浴缸边上好给你洗头发。先把浴缸清下。”
林水程轻轻说:“来吧。”
傅落银低头,指尖就轻轻抚上林水程发端。
现在是冬天,林水程直在睡,家里也干净,头发松软蓬松,傅落银完全没看出这样头发哪儿要洗,他低声笑:“林水程,小林老师,林先生,算求你,再等等呗?”
林水程喃喃地说:“不舒服,这样要等多久,伤口已经不痒,也没有很疼。”
傅落银慎重思考会儿,给他个更加慎重数字:“两个星期之后再洗吧。”
林水程看看他,不说话,翻身上床后,从另边床沿下去,直接往浴室里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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