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之为俯下身,将枚渗透式镇定剂轻轻摁在他脖颈间:“没事,都没事,水程,好孩子,好好睡觉,你还有最后个用处,睡醒后就好。”
“就当这些事没发生过,你想想,你出生在冬桐市个幸福美满家庭,有双恩爱父母,有个可爱弟弟,还有宠你爷爷——你爷爷做面疙瘩汤最好喝,记得吗?每个星期六下午,他都会煲罐面疙瘩汤,和饭菜起送过来让你当宵夜。”
“你弟弟,等等,他在初中部被人欺负,没哭,第时间跑过来找你打回去。那周国旗下讲话是你作检讨,你自认从不合群,可是你班上同学都为你骄傲,他们在底下拼命鼓掌。”
“你恋人捧着花等在门前,那天他在冬夜里等八个小时,吃抗敏药。你第二天从房里出来,那只被你取他名字猫把花拖到树上,樱花散下来多美,那天太阳很好。”
那多……美好、快乐、甜美过往景象在林水程脑海中渐次浮现,他拼命想要挣扎,想要伸手去攥住,却什都没有抓住。
铁。”杨之为声音冷下去,“是小看傅家,禾将军唯做对事,就是对他们傅家提防。”
他问他:“水程,你还有什问题吗?”
那声音安和平静,像他每次在实验室里向他笑眯眯地确认:你还有什问题吗?
林水程是实验室最小学生,其他学生都比他大上四五岁,杨之为本人和其他学生,跟他说话都会用这种类似好商量语气,是不动声色纵容与宠爱。
林水程哑着声音问:“金·李教授呢?”
黑暗袭来,剩下只是虚空。
如同他在那如溺水死者拥有黑夜里,在灯下捧着书慢慢看时,黑夜将他包裹,他等不到那个浑身薄荷香气人回来,如同他坐在归家大巴车上,看着眼前景色飞快地往后退
“你说那个蓝眼睛后生?他是B4主要负责人,愿意为工作,他已经把他知道所有B4资料都告诉。连吓唬都不用,他这种人最惜命。”杨之为看着他眼神似乎有些怜悯,“对他这种学术败类,你还在期望什呢?你最大个问题就是天真,水程。”
林水程想不出来还有什问题——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,如今发生切都令他感到荒谬与茫然,仿佛有把刀刀刀割掉他皮肉,捅入他心脏。
他直追逐那只蝴蝶突然消失,因为前路是镜花水月。
这生,他能抓住东西还有多少?
他能向命运讨要东西,还有多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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