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听见
踏着雨水向他靠近
脚步声，熟悉薄荷香气袭来，那双军靴在他面前停下来。
他想告诉他快走——但是嗓子已经全哑，只能比出
个简单口型，不知道傅落银能不能看到。
“
来接你，林水程。”傅落银俯下身，伸手碰碰他脸颊。
林水程拼命摇着头，眼底片红色，沙哑声音发出来好像不是人类声音：“你快走，快走！”
傅落银却好像没听见似，他在他身前半跪下来，为他解开身后拘束衣和绳结，慢慢地替他抻着关节和筋
青灰雨幕中，傅落银身联盟制服军装，笔挺严肃，开门下车。他撑着把黑伞，黑色手套几乎与伞柄融为体，仿佛泼开浓墨，将要融化在这青色雨幕中。
看见道路尽头站着杨之为，傅落银点意外神色都没有。
杨之为问他：“B4呢？”
傅落银语气漠然：“在车上，要先接林水程。”
“你怎
证明你所说真实性？”杨之为紧紧地盯着他。
因为疼痛和雨水而再次模糊。
“不可能。”杨之为沉声说，“算法没有任何错误！你理论是歪门邪道！”
他声音里出现微微颤抖，很显然已经被林水程这番话扰乱心神。属下在旁边叫他两声，他都没听见，第三声时，他才回过神来，猛然回头问道：“什？”
属下被他血红双眼骇得惊，下意识地心惊胆战地重复遍：“……傅家人来……”
车辆轮胎驶入声音从远到近，车灯亮起。
“随便你们信不信，要林水程。”傅落银脸公事公办态度，“你们现在就可以派人去车上查看。”
他脚步没有半分停顿，径直向这边走过来。
旁边组织成员下意识地抬起枪，黑压压片枪口对着傅落银，气氛胶着紧张。
即使傅落银只有个人，但他浑身散发压迫感依然无比强烈——这样个人，不知道会留着什后手！
林水程跪在地上，眼前片模糊，喉咙干哑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傅落银按照约定只身前来，车灯打到最亮，通过关卡中武器监测来到这里。
扩音系统声音响彻整个墓园，散发着阵阵回声：“个人来，车上已经清空，没有其他武器。你们可以派人来检查。你们这里坐标，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。”
“林水程在哪里？”
杨之为做个手势，取消高能辐射雾发送，浓白高热雾气渐渐消退，如同冬天附着在窗上水汽被抹除。
天地渐渐明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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