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司机就住在这巷子里,被约书亚喊两嗓子,便抹嘴跑出来,拉开驾驶室门坐进去。
“去医院?”名叫费克斯司机发动车子,问句。
他声音极为粗哑,听得人不大舒服。
燕绥之坐在后座,听这声音便朝后视镜里看眼。这司机还是个面熟,脸上有道疤,之前载过他和顾晏。
“对!越快越好!”约书亚·达勒焦急地催促。
约书亚·达勒揪下头发,转头就开始在屋里翻找。
他着急时候有些吓人,重手重脚,活像跟柜子有仇。
“你拆家呢?”燕绥之纳闷。
约书亚·达勒:“找钱。”
顾晏摇摇头,拎起床上那件棉衣,把将被子里小姑娘裹起来,冲燕绥之道:“叫车。”
”
他说着眼睛又充血红圈,硬是咬咬牙根才把情绪咽回去,没带哭音,“她直蹲在看守所门外等,现在病。”
燕绥之走进狭小卧室,看眼裹在被子里小姑娘,用手指碰下她额头:“烧着呢,她这是蹲多久?”
约书亚·达勒:“应该有五天,她等不到不会回家。”
“有药?”顾晏扫圈,在桌上看到拆开药盒。
费克斯没再说话,踩油门车子就冲出去。
“之前在那边楼上餐厅吃饭,刚好看见你们车开进巷子。”燕绥之说,“还纳闷你身上哪来钱叫车,原来是认识。”
“嗯。”
约书亚·达勒蹲在柜子前愣下,捏紧手指,犟着脖子道:“能找到钱,还剩点,够去次医院。”
“知道,回来还们。”燕绥之丢句给他,转头就出门。
这句话奇迹般地让约书亚·达勒好受点,收起他犟脾气。他急匆匆跟在两人身后,叫道:“有车,巷子里就有车!”
他出门就直蹿进旁边巷子里,冲里面间黑黢黢屋子喊声:“费克斯!”
约书亚·达勒所说车,就是燕绥之在楼上看到那辆。
“喂过药,也不知道管不管用。”约书亚有些烦躁地抓抓头发,在卧室转圈后,又拿件老旧棉衣来,压在罗希·达勒被子外面,“希望能快点出汗。”
燕绥之瞥眼落灰厨台,问道:“吃药前吃过东西?”
约书亚·达勒摇摇头:“没有,她吃不进去,只说晕得难受。”
“那不行,得去医院。她这是连冻带饿耗出来病,光吃这药没用。”
被褥加上棉衣格外厚重,显得被压在下面小姑娘愈发瘦小,只有小小团,嘴唇裂得发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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