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片刻,他才喝完最后口,沉声应句,“是?”
他没有立刻去证实乔话,而是不紧不慢地吃罢晚餐,又擦嘴角。这才在餐厅迷灿灯光掩映下,隔着小半块餐桌朝燕绥之看过去,又在燕绥之抬头前,淡淡地收回目光。
乔莫名觉得气氛似乎不太对。
说不上来哪里不对,反正他坐在中间有点儿莫名紧张。
因为用餐时间晚,所以各位客人回自己小楼时间更晚,晚到灯松林已经飞满萤火。
己基因特别贵傻逼发小格伦信誓旦旦道:“就以往经验来看,但凡警方两天就能给出定性事情,都严重不到哪里去。这说明今天询问内容并没有什值得激动地方。信吧,这次事情十有八九只是场意外,警方肯定也这认为。”
这位公子哥儿憋两天,赌瘾上头,在大厅里转悠圈,让人下注来把,被大多数人婉言谢绝,于是撇着嘴咕哝句“真他妈无趣,曼森也在犯病,连个刺激人都没有。”
“草,跟他处在个空间,不用喝酒就醉。”乔冲顾晏和燕绥之这边眨眨眼,然后让厨房把事先准备好餐点端上桌,为配合警署工作,他特地没让上烈酒,只有几瓶甜酒,以免有人喝昏头。
众人这天经历事情有点儿多,个个都显得有点儿精神不济,用餐时候非常安静。偶尔有人说话,都压低声音。
乔将最后块鸡胸肉放进嘴里时候,用手肘拱拱身边顾晏。
燕绥之把大衣挂在房间衣架上,穿着简单衬衫长裤,抱着胳膊倚在阳台门边。海滩上某角吊着两盏白灯,那帮维修人员还在跟那两扇检测门较劲。
两星灯火隔着遥遥距离,映在他黑色眸子里,显出小片亮色。
他看会儿,而后敛起目光转身,敲响对面顾晏卧室门。
没过片刻,门开。顾
顾晏“嗯”地低低疑问声,示意他有屁快放。
“怎觉得你家实习生总在看你?”乔用悄悄话声音小声说道,“你做什?还是他想跟你做什?”
顾晏口牛排呛下,蹙着眉喝点酒。“你知道你大学辅修心理学为什连考三次都不合格?”
乔揉揉被捅刀胸口,嘀咕道:“可他确实从你这扫过好几眼,而且你个从来不插手别人事情人,光是这天就管他多少回,这在看来真反常。”
顾晏没答话,他修长手指捏着玻璃杯沿,神色冷淡地晃下杯底浅琥珀色酒,垂着目光倾斜着落在酒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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