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同学,都改口,眉头就别皱吧。”燕绥之眼里含着笑意。
有那瞬间,顾晏眉心下意识皱得更紧些,不过他自己很快反应过来,倏地松开眉心。他垂下目光,没答话,而是冲燕绥之腿抬抬下巴,“右脚抬起来点。”
“嗯?”
“应该是刚才玻璃溅到,流血没看见?”
燕绥之:“……”
拐弯抹角地讽刺度日如年,他怎收这个倒霉学生。
“虽然也确实没太用心演,但也还行吧?”燕大教授开始摆例子,“你看劳拉、艾琳娜、杰森他们就都没认出来。其实正常人都不会那快反应过来,毕竟已经死。这种普遍认知旦形成就很难被修正,更别说看见个略有点相似人就猜是对方做基因修正……”
这人说话毫不避讳,说完抬眼,才发现顾晏微微皱下眉。
燕绥之蓦地想起之前被扯走黑色被子、被推拒白色安息花,还有些小而又小细节。当时他没怎在意,现在再想起来,突然有点丁点儿别滋味。
地将棉签头蘸满消毒剂,顺口答道:“谁知道呢,也许你想听听假话,以便自安慰下自己演技还不错。”
“……说真话。”
“真话?”顾晏终于抬起眼皮扫他眼,“如果说怀疑,就是来律所第天。之后每天,你都能干出点事来加深怀疑,真正确认是在酒城。”
燕绥之听完,也没露出全然意外表情,只是“啧”声,似乎有点不满意,“以为最少也能坚持个月。”
“……”
很难形容,但让燕大教授心里某角倏然软化点。
也许是有个欲扬先抑过程,这比他冷不丁撞见劳拉他们准时准点拿着安息花去墓地见他,更让人感慨些。
燕绥之顿下,非常自觉地改口:“是说,在他们认知里,已经死。”
顾晏可能没想到惯来无所谓燕绥之会改口,微微愣下。
灯松林万千萤火光从阳台外侧投来,映得燕绥之眼睛片清亮,像是夜里盛着月色湖。
哪来底气?
顾晏点儿也不给他面子,冷冷地道:“恕直言,没有从你行为上看出丝毫‘坚持’迹象,可能藏得太深吧。”
熟悉毒汁,熟悉味道。
被讽刺糊脸燕大教授摸摸自己脾气,又道:“可是这才多久,有个礼拜?酒城那边时间还过得比德卡马快,满打满算也就六七天吧。”
顾大律师淡淡道:“是,以为已经六七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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