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?”燕绥之愣下,这才想起临走前还满口醉话盯着他手看那个少爷,“出什意外?乔告诉你?”
顾晏晃晃智能机,“飞梭上收到那几条信息,有乔,也有劳拉。最后条短信距
“让什?还怕放毒?”燕绥之没好气地说。
顾晏垂着眼皮不凉不热地盯着那樱桃看片刻,“不用。”
“你已经碰到,再退还回给不太合适吧?”
顾晏又沉默片刻,最终认命似把那枚樱桃咬走。吃时候眉心依然皱着,好像那樱桃上涂砒·霜似。
燕绥之把手里细细柄丢进垃圾箱,然后冲顾晏道:“既然吃就算共犯,回头所里如果有人打小报告,记得也有你份。”
顾晏办公室里吃,要是不小心弄点在毛毯上,恐怕又要气到顾晏,这位同学别不说,管起老师来倒是特别顺手,胆肥得不得。
“这你就得问你们律所高级事务官。”燕绥之脸无辜,“场毫无意义实习生教育会从上午10点开到晚上7点,只预留四十分钟午饭时间。”
他醒来到现在也才个多礼拜,身体指标不太合格,体质也依然有点虚。从下午四点不到就开始饿,到散会时候已经有晕眩感觉。
那种情况下燕绥之出去觅食,恐怕第二天就要跟顾晏报纸上相见——著名律所实习生昏死街头,居然是因为饿,带领大律师惨无人道。所以干脆叫份外送,刚刚下楼拿到。
他走到屋里,灯光照,顾晏才发现他脸色很白,看起来毫无血色那种白。
顾晏撩起眼皮,脸麻木地看着他。
燕绥之坦然笑,转头回自己座位时候,把手指尖沾到点儿奶油吮,然后捞起桌上免洗清洁液挤点在手上,非常仔细地轻搓遍,这才抽张纸巾把手擦干净。
他再抬头时候,顾晏忽地收回目光,依然皱着眉在拨新通讯。
“怎?”燕绥之问道,“通讯接不上?”
“嗯。”顾晏沉沉应声,“曼森出意外。”
于是顾晏默默转身,背对着实习生桌子,权当刚才说“不准吃东西”人不是自己,又或者干脆眼不见为净。
艾琳娜通讯号很快也传来提示:暂时无法联通。
他皱起眉,正要再拨遍,就感觉自己肩膀被人拍下。
“嗯?”他疑问声,结果刚转头就被人塞颗凉凉东西在嘴边。
顾晏朝后让些,才看清那是枚樱桃,柄上还沾点鲜奶油,显然是刚从某个甜点上摘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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