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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总会觉得不太甘心,总会觉得也许是自己漏掉某个关键字眼,也许关联藏在某个不起眼角落中。总会想着,定有些什没有发现复杂原因,否则……好好人怎会说不见,就真再也不见。
顾晏又阵沉默,然后说:“最近……还是会梦见些事,梦见菲兹他们匆匆跑来跟说,弄错,没有什实习生,都是些荒谬臆想。关于你最后个消息还是爆炸案,最后次聊天还是十年前。”
燕绥之看他好会儿,生平头回感到种难以表述心疼。
“没弄错。”他伸手摸着顾晏侧脸和脖颈,然后倾身过去抱着他,“活得很好,身上连旧伤口都没有留下,托你福恢复工作,接
他说着干脆翻过身来,看着顾晏眼睛,“你这聪明,应该明白意思。”
顾晏沉默片刻,“嗯”声。
不知道为什,明明就是这简单个音节,却让人莫名有些闷闷。
他皱下眉,目光落在旁边落地灯上有些出神,过片刻后,他开口道:“爆炸案……发生之后那几个月,失眠过阵子。”
这大概是他第次谈论起那段日子,说完句之后总会沉默下。
后几乎是舒服。
燕绥之身体点点放松下来,枕着手臂安静好会儿,突然轻声开口道:“顾晏。”
“嗯?”
“你是不是有点怕?”
顾晏动作顿下。
“其实不是真睡不着,只是不太希望自己睡过去。”他说,“因为那阵子……总会重复做些梦,梦见同学聚会时候,劳拉他们跟说,弄错,爆炸不在你那个酒店,你已经恢复工作,又新接某个案子,也许某周会回学校做个讲座。”
这个人总是这样,说起那些曾经有过浓烈或直白情绪时,声音总很平静。
却偏偏听得人很难过。
“那些梦场景总是很真实……有时候醒过来会有点分不清真假。所以给自己找很多事情来做,晚上会看很多卷宗,包括那些年里各种冗长爆炸案资料。”
“其实那些案子关联性并不大,就只是单纯都叫‘爆炸案’而已。”
接着,燕绥之感觉自己额头被他摸下。
“……”
他没好气地抓住那只手,从额头上拉下来,“拐弯抹角说说胡话?”
“你从哪里能看出怕你?”顾晏低沉声音太适合夜色,外面,bao雨倾盆偶尔还夹着雷电,他却始终平静温沉。
“不是指那种怕。”燕绥之说,“而是……有点小心翼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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