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绥之笑:“这不挺聪明。”
他跟顾晏两人简单解释下现在情况。
乔倒是有点受宠若惊,“所以……实际上你主动告知就只有跟顾?连劳拉他们都还不知道,却告诉?”
顾晏无声地看着他:“……”
“你别这看着。知道是沾你光,托你福。”乔说冲顾晏说。
乔少爷话到舌尖打个秃噜,“……其实从刚才到现在都很懵,脑子有点木,问题挺多,都能问?”
“你问,听听看。”燕绥之笑笑。
他下意识想问燕绥之为什会变成现在这副实习生模样,但他转而又想起之前顾晏让他帮忙——找个话少嘴紧专家,帮忙安排次基因检测。
现在看来,给谁安排,不言而喻。
他还想问,既然没死,为什不恢复身份,还要做基因修正?
“有话说话。”顾晏说。
“都是学生,看两眼还不行?”乔少爷难得敏锐,捕捉到他语气中微妙成分,“以前开回讲座底下几百人盯着,你怎不挨个发眼罩呢?”
顾晏:“……”
乔惯性作个死,逗完顾晏,转头就看见燕绥之正冲他微笑。
乔:“……”
事实上这话也确实不假。
虽然在他眼里,院长是个什事都不当事人,但并不好亲近。当年在学校里,他们就从不曾听燕绥之提过私事,可见不是容易漏话人。
这样人,怎会被他句话就试出身份来呢?
无非是他跟顾晏起时候不设防备,非常放松
但这个问题答案同样很明显。
谁会放弃个有名望、有地位、生活优渥身份,转而去做个毛头小子实习生?
乔句都没问呢,先自己想通大半,也差不多能明白燕绥之现在处境。
他嘴唇张张合合好几回,最终问道:“院长你……这个状况还有谁知道?”
这问题问出来,就说明他已经猜大半。
当初在学校太无聊,乔为跟柯谨和顾晏混着,选修过门法学院课,讲课就是院长大人。那大概是乔在大学做最后悔件事,那课上得他感觉自己头发都薄层,度搞得他很恐慌,觉得自己迟早要秃。
结课那阵子,他抓着柯谨跟顾晏裤腿哭三天,才勉强混到合格线。
那之后有很长段时间,他看见法学院楼都绕着走,同时还落下个毛病,看见院长毫无理由地冲他笑他就有阴影。
这毛病持续有小年才好,这会儿突然又有复发趋势。
原本斟酌好开场白,就这样被燕绥之笑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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