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种成?”顾晏把酒搁在床头柜上,微微调整下姿势,让燕绥之靠得更舒服些。
燕绥之很坦然:“他认识之后,就再也不卖幼嫩花种树种,觉得卖出去就是送死,说看见花园就心绞痛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居然还笑?”
节课能喝到七八种,当然,每种都只有杯底,浅尝辄止。
有时候能喝到口味非常棒,有时候就言难尽,这种惊喜和惊吓交错感觉特别吸引那些年轻学生。
但是顾晏对酒兴趣直不太浓,再加上那时候特别忙,这门课缺勤不少,光被燕绥之碰到就有好几回。
他当然不是不会品,只不过喝不出燕绥之说这多层味道。
当初好好上课人也样,有人能喝出丰富层次,有人能感受到比较明显几种味道,还有人认为就是“好喝酒”和“难喝酒”。
顾晏也不是第天见他耍赖,早就习惯。
“这种口味很少见。”他尝口,虽然放有会儿,酒已经醒过头,但味道还不错。
燕绥之闭上眼睛,“嗯”声,副想继续睡模样。
又过会儿,他才闲聊似说:“这酒味道很喜欢,刚进口有股很浅豆蔻香,直觉得还混着更浅金丝月季味,之后会有小红莓和甜木果味,但是单喝后味偏腻,加片黄柠檬刚好,尝出来没?”
“……”
顾晏大概属于第二种人。
他把自己喝到味道跟燕绥之对比下,总结道:“嘴太挑。”
燕绥之眼也没睁,抬手就在他下巴上挠下,“胡说八道。”
顾晏随他挠,“为什喜欢这种味道?”
“很像家花园味道。”燕绥之说着又补充道,“小时候住旧宅花园,围墙上挂着长藤月季,地上是白豆蔻、小红莓、扶桑还有株苹果树和株甜木果,还有旱金莲和晚香玉……太多。常年微调控温,所以看上去非常热闹。后来试着在自己住处复原那个花园,找高霖……哦,就是给你送灯松那位,找他买不少花种树种。”
这人恐怕是舌头成精。
刚才就那随便喝顾律师又抿口。
燕绥之后脑勺长眼:“别偷偷摸摸再喝口,知道你当年品酒课没好好上。”
当初在梅兹大学,所有人大三都有门必修课,叫品酒。大概是提前为学生今后装逼扯淡打好基础。
学生们非常乐意上这课,周回,每次什都不用带,只要拎上自己酒杯包,进教室就把套空酒杯在桌上排好,不同杯子喝不同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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