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绥之:“你当吃饭?”
贺拉斯·季没理他,从顾晏手里抓回药瓶,不耐烦地说:“你以为喜欢吃?他妈又想吐,翻江倒海滋味好受?”
他这话应该不假,因为他额头上已经渗出片冷汗。
皱着眉把薄被裹紧许多。
过会儿,他又难以忍受地抓起水杯灌几口。
“那贺拉斯·季现在?”
“刚吃药,呕吐止住,烧正在退。比预期好得快,但还是不建议这时候会见。”医生回答说,“他情绪非常不稳定。”
守门警员有两个正背靠着墙打瞌睡,另外两个眼睛瞪得溜圆。
病房门依然大敞着,除律师会见,其他时候从来不关。这其实是贺拉斯·季自己要求,好像旦关上门,就会有人不怀好意对他做些什似。
贺拉斯·季并没有躺在床上,而是裹着病房薄被,窝在窗边简易沙发上。
和顾晏出电梯时候,几个穿着白褂子身影刚从病房里出来,有医生有护士。
小护士们都走远去巡视别病房,医生刚好跟两人撞个照面。
“早。”医生打个招呼。
他刚值完夜班,脸疲惫。但还是调出检查单给顾晏和燕绥之看眼。
上面显示贺拉斯·季清早5点就开始发烧呕吐,手臂和背部起片疹子,但很快又消下去。
玻璃杯水被他口气喝空,但那股翻江倒海恶心感依然没能压下去。
燕绥之皱眉看着他越发严重反应,直接替他按呼叫铃。
没过片刻,医护人员又匆匆涌进来。
值班
并发症耗尽他精神,他看上去心情非常糟糕,气色也很差。
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,他还在细微地颤抖。
“发现你们真会挑时间。”他说着,又抓起水杯,把几颗药塞进嘴里灌下去。
“医生说你刚吃过药。”顾晏顺手拿起那个药瓶看眼,“止吐剂?”
贺拉斯·季又把薄被裹上,打个哈欠:“是吃过,但没规定不能多吃点吧?”
“反反复复好几次,折腾差不多个半小时吧。”医生看眼墙上时钟。
“什导致?”顾晏问。
“初步判定还是感染并发症吧。”医生说,“刚才给他查遍,除感染,没有发现别有可能引起并发症原因。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?”见医生语带犹豫,顾晏又问。
“他这并发症跟般感染还不太样。”医生揉揉满是红血丝眼睛,说:“把检查结果做标记,过会儿来接班医生还会再给他做几次检查,以免有遗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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