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晏硬生生在玻璃房外站20个小时,冷不丁开口,声音都是哑,听起来沉而疲惫。
林原吓跳,左右看圈,指着等候地方说:“那边有休息地方,还能睡人,你不会直挺挺地站这久吧?”
虽然他很惊讶,但他自己忙20小时,状态同样很差,嗓子比顾晏还哑,因为治疗过程中,他还得不停说话下指示。
“没事。”顾晏看都没看那些软椅,轻描淡写带过漫长等候。
林原拍拍他肩膀说:“这种情况,也不跟你说什个好消息个坏消息,你应
他们手脚麻利地给燕绥之换张床,床上自带层无菌罩,像个偌大玻璃皿。那个无声无息躺在其中人,则显得异常病弱。
转眼间,燕绥之被推进同样透明内部传送梯里,在几位研究员陪护下,往楼上升去。
菲兹眼睁睁看着顾晏往前走步,结果被大片冰冷玻璃挡住。
他怔下,像是刚从某种浓沉压抑情绪里惊醒过来。
从她角度看过去,能看见顾晏轮廓深刻侧脸,眸光投落,然后跟着缓缓上升无菌床上抬。
守着没动,所有切都跟她早上离开时候模样。
就好像她只是出门转圈就回来,可实际上已经整整过去7个小时。
她原本还想问顾晏为什没回信息,但现在已然没有问必要。
别说信息,她在实验室里站五分钟,顾晏甚至没有发现旁边多个人。
情况比她料想糟糕很多。
直到那张病床彻底没入上层,消失在在视野内。很就很久之后,他才眨下眼睛。
明明是轻而安静个动作,却看得菲兹莫名跟着难过。
甚至站在朋友角度来看,异常心疼。
林原敲几下分析仪按键,仰着头扫眼屏幕,然后大步流星地出来。
“他怎样?”
直到外面暮色深重,医院里里外外又亮起灯,深夜再次悄悄来临。这场特殊急救才终于结束。
仪器投照出来屏幕上,所有标红警告标志都消失,但那些代表生命体征基本数据并没有因此转回最正常温和蓝色。
林原冲几个研究员比手势,隔着无菌罩闷声闷气地交代:“楼上单独那间病房空着吧?把他先转过去,加4个小时无菌罩、充氧、营养机用3号,接警报和24小时自动提示,实时数据链到这边分析仪上。”
楼上病房有实验室内直通电梯,本就是专门给这里配备。
那些研究员们听林原话,转头就开始准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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