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案发当天个别细节,还需要再跟你确认下。”顾晏说。
克劳点头:“你问。”
“你刚才说,第场,bao雨从4点持续下到晚上9点20分左右?”
“对。”
“雨是倾斜,风势很大,在你值班亭窗面上拍整整五个小时?”
这位律师先生在替马修·克劳说完话后,并没有就此坐下,而是挑着眉状似礼貌地追问顾晏句:“既然顾律师同意刚才话,那对于证人克劳先生问询是不是就到此为止?那请容许向法官及陪审团总结句:克劳先生证言原则上没有谬误。”
他还要继续发表番煽动人心言论,但是刚说完这句,顾晏就淡定地掐断他话头说:“不急,还有最后几个问题。”
“……”
冈特刚吸进去口气,顿时就吐不出来。
你不急他妈急!
。
这是燕绥之条隐性准则。
这条准则无关情绪拿捏,无关心理和节奏,无关任何庭审技巧,只是在公堂之上保留丝善意而已。
这种主观性东西,燕绥之其实从没有跟学生提起过,更谈不上教导或传授。却没想到,从不曾学过这点顾晏依然会跟他拐上同条路。
这或许也算是种心照不宣默契吧。
“是。”
顾晏在全息屏幕上放出张值班亭以及013山道照片,问:“照片中可以看到,你工作那间值班亭共有三面窗户,,bao雨过程中三面都被雨水拍打过?”
马修·克劳摇摇头,他伸手指正中那扇窗:“般面对这扇窗户,面前是办公桌,记得非常清楚,那天伏在办公桌上,雨就迎面拍在正对窗玻璃上。”
“那五个小时中,雨势有过变化?”
克劳摇头,“没有,直拍,根本没停过,也
他心里这想,但嘴上还得维持基本礼貌,挤出句回答:“那,请继续。”
冈特说完这句就要坐下,结果又听顾晏说:“稍等,有几个问题克劳先生回答不,也许还需要向你请教。”
“……”
于是冈特屁股还没沾到椅子,就又默默站起来。
马修·克劳不自觉地收腹立正,有些忐忑地等着顾晏张口。
于是,帕尔文感叹完又过片刻,燕绥之才平静地说:“顾晏行事风格其实无关于他是谁学生,只因为他是他自己而已。”
帕尔文想想,又啧声。
不过这种风度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。
在□□味浓重法庭上,总有那些见鬼人,会把这种风度当成理亏和退让。
比如冈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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