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翅鸟还在哭,小凤凰不打算理他。
他伸长脖子准备找回自己瓜和储物戒,刚走出去没几步,就被只修长手给提回来——与之而来还有来人身上透出暖气,如同春风拂过。
星弈掂掂手里小胖鸟,垂眼凝视着他:“你打算把自己做成鸟肉冻,送给吃?”
小凤凰楞下。
小凤凰赶紧要转过身来,可是他爪子被冻僵,在星弈柔软手掌上走得有些蹒跚。星弈便用双手把他捂起来,静静地暖着手心里这个冰冰凉小东西。
金翅鸟身形优美,迤逦二三尺长,比小凤凰大上七八倍不止,偏偏即便是这样,也依旧打不过小凤凰。
短小精悍,说大约就是小凤凰这样小胖鸟。他圆滚滚地左右穿梭着,这里挠爪子,那里啄下,几乎要把金翅鸟毛都揪秃。小凤凰刚刚吃饱果子,又做减肥操,精神头正好,打起架来毫不落下风。两只鸟从黄昏打到月亮上来,把这片泉池都要烧没,也都喷不出火来,等他们滚到西边雪地上时,金翅鸟声嘶力竭地喊:“不打,不打!认输,道歉!”
小凤凰气喘吁吁从他翅羽下钻出来,爪子把金翅鸟头拍进雪地里压着,表示最终胜利。而后他屁股翻过去,在雪地里滚动下,安详地休息起来。
金翅鸟开始哭:“秃,你要对负责。哪有你这样,这小个,这能打架。说难道不是真嘛,就算帝君养你当宠物,也不会对你多上心,你看你出来这久,他会来找你吗?”
雪开始下,小凤凰晾着两只爪子,用小翅膀攒攒身边雪,把自己埋起来降温。他浑身羽毛都是乱,那些短小绒也交错纠缠在起,懒得梳理。
星弈看看远处被烧焦泉池草木,又看看凌乱雪堆中躺着那只金翅鸟:“这是怎回事?”
金翅鸟从雪地中爬起来,哭丧着脸五十地说:“这只鸟找买万张灵符,是想骗他钱来着,可是保证
小凤凰说:“他会。”
而后不说话。
其实他说星弈会来找他,心底却也是拿不准。就好比他说人间好,也有些拿不准,不过是在那儿遇见过他夫君。
小凤凰躺在雪地里,仰头看着天上月亮,又大又圆。他在凡间看见月亮通常都是淡黄,像是透过纸灯烛火。天庭月亮是银色,干干净净不惹尘埃,大片银辉清亮地洒下,好像有点冷。
小凤凰打个寒战,而后跳起来,抖干净身上雪,蹲在雪地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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