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凤凰抓着他手不放,也没什其他没规矩动作,只是有点委屈地道:“洞房后头早上,是要变发型。女孩子们会把头发盘起来,当做是为人妇标致。”
星弈又笑:“昨天是生孩子,如今是盘头发,你要将头发盘起来吗?你是男子,不是女儿家,即便是做王妃,也不必学女子风范,本来是何模样,如今便是什样子罢。”
小凤凰又拿起梳子,拢起脑后头发,梳几下后把它咬进嘴中:“不盘头发,要冠发。”
他还不到冠发年龄,但似乎也是因为觉着自己跟人成亲,所以也要当做大人。星弈从没听过这奇异说法,这个小东西显然在瞎胡闹。
但星弈什都没说,他看着小
新婚之夜,两个人都是头次,略显青涩。星弈本来常年累迹军营,无暇顾及风月,所以也没控制住,像个毛头小子样,低声哄着多要几回。最后睡下时,已经非常晚。
但小凤凰不困。他天不亮就起来,自己洗漱沐浴过后,坐去镜子前梳妆。
他动作很轻很慢,稀薄晨光被他手臂断续遮挡,映在半掩床帐上,星弈就被晃醒。他睁开眼,偏头看过去,就看见小凤凰披散头长发,正歪着头用芝麻叶顺着头发,梳子被他咬在嘴中。
他王妃还穿着那套深红里衣,松松散散地披在身上,露出清秀好看锁骨和白皙肌肤,丹凤眼斜睨着镜中人,似乎在认真打量。那丝不苟模样看得星弈不由自主地笑起来,他起身披衣,本想唤小凤凰过来服侍他,刚将眼神递过去时,却见小凤凰已经发现他醒,轻松自然地冲他摇摇手。
那是个很常见叫人过来姿势,但这是星弈头回碰上有人敢在他面前做出这个手势。他也说不清自己在想什,鬼使神差地就走过去。
小凤凰将自己头发拢去脑后,笑嘻嘻地在椅子上立起身,贴近给他扣胸前扣子。星弈低头看着他,就见他没梳好头发上翘出几撮毛。小凤凰半跪在椅子上,不成体统地给他系好腰带,玉带咔哒碰,小凤凰顺杆爬,将头埋在星弈怀中停片刻,手也不老实,就抱着他赖着他,还要仰头露出个明朗笑。
星弈盯着他头顶那几撮翘起来毛,顺手就帮他压压,看起来像是摸摸小凤凰头。手掌往下,停在脊背上,就再紧紧,坦然地将自己怀抱送给眼前人。
他是他王妃。
这个想法再次在星弈脑海中跳出来,仿佛在提醒着他什事似。
他随口问道:“起这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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