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出手来,就这样单手揽着明慎,将他虚虚地抱,交颈相贴。两年来疏离与猜忌仿佛在此刻有些土崩瓦解迹象,明慎愣愣后,还没反应过来时,便发觉自己已经像小时候那样反手抱住他,弯起眼睛笑。他被玉旻拉着,和他起往外边走。
天刚大亮,但还是透着灰蒙蒙青色。明慎束手束脚地跟在他后面走着,也不知道所
与此同时,玉旻突然道:“阿慎。”
明慎愣愣地抬起头来,有些茫然地看着他。
玉旻漆黑眼中照着他无措影子,亮如繁星。
“朕找你当皇后,不仅是神官卜测意思,也有为父皇冲喜意思。他虽不是朕生父,但他禅位于朕,如今重病,朕也不愿将婚事草率之,故而选你,你不必害怕。除皇后位置,朕会另外提携你为御史台监察御史,替做些明面上事情。”
明慎道:“……”
来。
又剩下明慎与玉旻两人。
宫女捧来龙袍与玉带,玉旻抬抬下巴,示意明慎替他换上。
明慎几次开口,又几次把话咽回去,如此反复许久之后,玉旻瞅他:“你想问什?”
明慎立刻表现得若无其事:“为什陛下不起床就换上朝服?”
“你婚事,暂时不会向外公布。当然,为不亵渎神灵,虽暂时在外无夫妻之名,但不会太久。”
明慎松口气:“哦,婚事不会太久吗?您决定太正确,想,毕竟是神婚——”
玉旻打断他:“朕是说,不公布时间不会持续太久,往后全天下百姓,都将知道你是朕皇后。”
明慎睁大眼睛:“???”
玉旻瞅着他,不再多说,命令道:“皇后,送朕出门。”
玉旻道:“规矩。”他把明慎提溜过来,放在自己跟前站好,将衣裳塞进他手里。
明慎以前替他宽衣,再替他穿衣,这些事做得无比熟练,但为他穿龙袍还是第次。他低头给玉旻扣着扣子,呼吸相贴,没有注意到注意自己低下额角快要碰到玉旻嘴唇,微乱发丝拂过,有些痒。
明家世代出伶官,男子往往比女子还要美,明慎父亲便是凭着副好皮囊,引得将门之女下嫁,这才有霍冰与明慎两个儿子。他手修长,确如同他插科打诨时所说,肤如凝脂,十分白净。
玉旻垂眼看着他认真时微微抿起嘴唇,红润柔软,带着隐约甜香,那双手似乎也受这隐秘蛊惑所指引似,放慢动作,蝴蝶样停在某处,正是心口地方。
明慎觉着气氛有些诡异,开口道:“这处龙纹针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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