卜瑜转头就打听
明慎
消息，从下人口中得知：“此子是伶官世家出身，刚好到明礼这
代开始发家，按着霍家教育教养两个儿子，想举成为京中世家。当年这个叫明慎人考童子科，因出口句‘长袖惹春风’被让皇帝夸赞番，点为童子科状元，从此就被……被太上皇记着，几年之后寻个由头满门抄斩。他还有个过继给霍家亲哥哥霍冰。”
卜瑜敏锐地捕捉到个重点：“兄弟二人应当是同年应试罢？为何那个霍冰点事都没有？”
下人道：“听说是天资愚钝，呆得很，无人叙用他，最后也没分得什
名次。”
“据
所知，当年童子科就是世家权贵私下设定捷径，保证子孙后代坐吃山空也能百世无忧……两三岁所谓‘神童’都有。那些小屁孩连去干什都不知道，背诗句也都是家中提早教好，没有道理弟弟背好诗句，哥哥不背。霍冰这个人……要是当真笨得连句诗都背不下去，要是知道这里头小九九，故意藏锋。”
卜瑜问道，“那此人现在在何地，在干什？”
慎又拖着冻僵步子准备溜，裹好几层衣裳都能瞧见单薄个影子，像是某种毛茸茸小动物。
“等等。”卜瑜道，“你说你想扶持陛下，留在陛下身边？”
明慎回过头来瞅他。
卜瑜斟酌下用词：“知难而退罢，你这样……心性单纯，并不适合待在紫禁城。”
明慎瞅瞅他：“知道，你就是在说笨，不过会比你更努力当好官！”
下人模糊道：“听说是废两条腿，终身只能坐轮椅。”
“双腿残废啊……”卜瑜遗憾地叹息声，“那是无缘仕途，可惜。”
他换衣服准备回翰林院，诸事打点妥当后，推门却见到程
既然注定是考不过人家，明慎决定退而求其次，正所谓天道酬勤。
卜瑜觉着自己根本就是在鸡同鸭讲，他道：“那你知道陛下是个怎样人吗？不进则退，无所不用其极，若是他要杀人，你须得化作把真正刀。紫禁城是个吃人地方，你真喜欢他，当个男妃罢，可以引荐，并非看不起你。”
明慎歪歪头，似乎有所不解：“解他干什？天下臣子未必都要对君主知根知底，只要心是为国为民，不就好？旻哥哥要做什，只要不是坏事，就支持他。只是想帮他做点事，会学。而且，不觉得不解旻哥哥，在他身边呆十年。”
卜瑜哑口无言。
他又行礼，这次是真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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