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为什呢?”霍冰仍然和以前样顾左右而言他,可触碰到他眼神时,还是轻轻叹口气,“大约是舍不得罢。”
“其实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,你为什定要做到这步?”卜瑜道,“这不像你性格。你从来不是会为谁把自己全都搭进去人,十年前,你也不是没有坑过你弟弟,你让他背两首诗,还记得吗?”
“记得,不用你提醒,卜大人。”霍冰慢条斯理地道。
“那为什……”
“卜大人,你听说过霍家吗?”霍冰轻声道,“五六岁孩子,每日要学书五个时辰以上,练剑个时辰,不能多食,不能多言,不能哭闹,不能见父母,功课必须是京中同龄人第,犯错虽然不会受打骂,但会被连着母亲起嘲讽,说和伶人生下孩子不过如此而已。为磨炼耐性,关在转个身都难房间里静坐三天,不吃不喝,磨炼胆子和韧性,把六七岁人丢到离京五百里外荒野,什都不给,让他凭着自己本事回家……”
“为训练他警惕性,天天有人来暗杀他,祖父告诉他这些都是家里人,可训练时他们是动真格,下药下是鸩毒,来捅刀子都是真刀真枪,人拐子更是直接把你带去黑市……如此种种,不枚胜举。”霍冰平静地道,“等到那个孩子……等意识到祖父——霍琰,他脑子有病时候,已经被他养成无法信任任何人人。”
“在霍家被抄家这十年里,直在想个问题,这样人不如死好,虽然也想建功立业,像所有人那样正常生活,但已经做不到,这个人间……没有让感到任何乐趣,其他人都笨得如同虫豸,而且丝毫不有趣。”他道,“后来……”
卜瑜静静听着,不禁问道:“……后来?”
“后来阿慎来。”霍冰对他笑笑,伸手指指身后宫门。“知道陛下会非常非常宠爱他,因为陛下和是类人……这个家伙来,也好像是束光照进来样,想,当年陛下也和是个想法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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