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怀等云错吃完饭后,自己把碗筷抢过去洗碗。
饕餮也衔着桶水回来——他们取浮黎泉水,终年温热微烫,即使是在冰天雪地里,温度也不会消散。雪家泉池引就是浮黎泉水,不用再烧火或是用法术维持,惬意得很。
雪怀告诉云错,说自己还有些事要找隔壁师兄说,顺便再借点泡澡时用薄荷浮花。
他琢磨着:“你小猫每次过来睡也没有
说不上特别美味,但也不算难吃。雪怀不会做饭,充其量是小时候过家家瞎鼓捣过。他知道他重油重辣,但因为自己不怎喜欢,故而也没把控好放调料度,油放得太多,又少点盐。但他狻猊肉切得真好,薄薄带着肉汁,狻猊肉本来就有着夏季凶兽那种,bao烈、辛辣口感,入口爽利过瘾。
云错吃完这小小片,立刻把筷子放下,拧好盖子,再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起来。珍而重之地抱在怀里,生怕被谁抢走。
雪怀终于没忍住将自己疑问说出口:“你在骗吧?是不是根本不好吃?你只吃这点点。”
云错立即否认:“好吃。”
“那你为什……”
比他有理由。
雪怀很快发现他有点落寞神色,敏锐地反应过来:“啊?这个不能打开吗?做坏?”
云错看着他,迟疑地——摇摇头,勉强道:“没事。”
雪怀便拿双筷子,要试试里面口味——这次云错反应过来,在他送入口中之前直接伸手拦下来:“那个——雪怀!”
雪怀停下来,狐疑地看着他。
“因为只有罐,吃完就没有。”云错谨慎地看着他。
雪怀怔,而后回味过他话里意思,又是笑:“吃完就没有?谁说,你喜欢话,再给你做就是。”
“真吗?”云错紧紧盯着他,“雪怀,会当真。”
雪怀嫌弃地看他眼:“谁跟你开玩笑?那日猎头狻猊回来,那大只,若是都做成酱腌肉,恐怕得上百罐。剩下狻猊肉都带回给姥姥姥爷,你什时候再想吃,找说声。你给做这久饭,偶尔也得回报你。”
云错受宠若惊:“好。”
云错喉结动动:“想第个尝尝,可以吗?”
雪怀好像意识到什,于是把筷子让给他。
已经打开,不吃也说不过去。云错接过雪怀递来筷子,很小心地把第片狻猊肉戳出小块边角,再夹起这块边角送入嘴里,细细咀嚼。
雪怀有点期待地问他:“怎样?”
云错说:“好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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