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那白生生手又晃过来,在他眼前摇摇——“喂,回神啦!”
雪怀收回手,又给他指几匹布,要他选颜色。
云错皱眉问道:“是不是选得太多?雪怀,不用这多。”
雪怀却非要拉着他接着看:“怕什?钱来出,都当是补给你生辰礼物。你想想,其实也不算多,每样穿件换洗件,春夏秋冬常服共八套,正统礼装八套,春夏睡袍四套,这还都是外袍,里衣等会儿们另外置办……啊,还有披风大氅这些也定不能少。汤婆子呢?算,汤婆子不用,姥姥给缝很多个,外边没有姥姥做好。再就是你被褥至少也要多准备些罢?”
他认认真真地向他阐明今日必须花大钱理由,云错拗不过他,便跟在他身后,看他兴冲冲地为他挑选,然后随手选颜色。
是灰色布帛,随手选样:“就这个吧。”
话音刚落,他瞥见旁边店小二神色有些不对劲——这种目光他见过太多,云错猜出大约是这种颜色不被大多数人喜欢,于是迟疑下,改主意:“不,还是旁边这个好看些。”
雪怀点点头,没说什,只是瞥眼店小二:“不劳烦你,这里放手让少仙主挑,没关系吧?”
店小二连连说没关系,将手里水晶九螭托盘放在边,闭门出去。
他毫无察觉,这般做派和前世他模样,又礼貌又跋扈模样,护短护他个人——即便他现在不是左护法,云错也不是九洲仙主,不过是两个还在修行小菜鸡而已。
每选样,雪怀必定要让他辨认下颜色,他都随意指过去,全身注意力都在雪怀墨绿色衣袖之下,那白生生手。
扯着他衣袖,扯路。
他不知道哪里来勇气,平静地伸出手,握住这只手。雪怀手比他小,修长白皙,握在手里很温暖,也很柔软。
雪怀楞下。
云错不动声色,又将握着他
云错不爱见生人,不喜欢被雪怀以外所有人贴身服侍,更讨厌有人在跟前团团转着问东问西,故而每回雪怀跟他出去时都要清场,只留他和云错两个人。
他喜欢和他起出来买东西,忙起来时,这是他唯和雪怀放松下来交流机会。谈话也不过是喜欢这个吗?喜欢那个吗?买些什东西?
平淡如溪水,却能潺潺自人心上流过。
但这样机会也不多,那还是很早时候,他登基接任仙主之位之前,两个人匆匆忙忙地打点好切,没让他最后出丑。
忆起前尘,云错有片刻失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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