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和信鸦起到来,雪怀实际上还没看他父亲这封信。他来仙山修行几个月,每隔七天,会往深花台寄封家属,雪宗会回复他,嘘寒问暖番。
此刻想起这茬,雪怀声不吭地打开那封信,预备粗略浏览下。
左右不过是平常信件,
雪怀安静地看着这节指骨。室内灯火跳动飘摇,照亮他双阴晴不定眼。
他伸手拿起下个装着灰信纸,示意信鸦接着说。
信鸦伸出爪子挠挠头:“已经找到目前是这些信和这些灰,信件由于数量过于庞大故而未曾带来,也免打草惊蛇。柳氏常年记录着深花台和浮黎宫各种机密,有半通信记录是已经摧毁,无法查明。是否要根据她所记录这些东西进行定罪,这是您自己事情。”
雪怀点点头,道:“好。”
他站起身来。
“这是娘……”
“对不起,雪少主,由于您给们指令是‘不惜切代价,不拘于任何束缚,定要找出最狠准杀招’,故而们……进入令堂棺椁中,带来这枚指骨,也没有来得及通知您。”
信鸦垂下脑瓜给他鞠躬:“为们失礼道歉,这次失误并不计算在冥府头上,们可以退换您部分雇佣金。”
雪怀垂眼轻轻摩挲下这节指骨,没有说话。
他眼神异常温柔,有些怀念,也有些痛苦。
饕餮鬼爬过来,用大脑袋蹭蹭雪怀手,又咬住他衣角,想让他带它去。雪怀拍拍它头:“小饕,你留在这里陪云错,别让他和姥爷知道,他们会难过。”
云错今日去慕容金川那里听论法,没跟他待在起。两人原本计划着下午去凡间听戏。
他撕纸写字条留给云错,只说雪宗来信说深花台事忙,要他早几天回来搭把手。
云错是看着沙华把信交给他,正好帮他圆个谎。
信鸦问道:“令尊信中当真写这件事?”
“所以说娘是……”个字个字,重如千钧,随之而来还有贯彻他整个人——凛冽杀气。那股子刀锋兵刃般杀气在无形中笼罩整个房间,气压变低,几乎让人抬不起头来。
他以为风羽族人天生骨骼脆弱、肌体柔软,故而在魔息入侵那几年罹患重病,所以上天注定要在他十岁那年带走他娘亲。
他以为那是他第次体会到何为“命运”——命中到来死亡无法避免,路途尽头总有处黄泉。
他以为这是他命,就好像暗暗喜欢人恰好不喜欢他样,他从来以为这是命。
信鸦接话道:“是被柳氏害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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