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溜儿新入府侍女侍卫统统吓白脸色,扑通声长跪不起。后园林间惊飞大群鸟雀,扑棱棱地带起冷漠风声。
动静这大,死人也能从坟墓里惊动。
雪怀踏入院门
雪宗待她与雪何极尽荣宠,认为这是他作为丈夫与继父慷慨。正因为雪家什都不缺,从没人计较谁多分得个侍卫,几品糕点,在外都是光鲜亮丽、融洽家子。柳氏与雪怀关系,本来就像雪宗与雪何关系,不亲近也不疏离,切都正好。
雪怀向是别人待他八分好,他愿还人家十分。
“你是谁?”为首侍卫拦住雪怀去处。
他刚来这个家中不过两天,是柳氏带过来人,警惕地看着眼前充满杀气少年人。
雪怀瞥他眼,并不答话,径直要往里走去。
爷叫过来,要出大事儿!赶快去!”
*
雪家大宅条正道从门口直通到后院花园,南北取直,左右对称。
见他进门,好些家丁侍女都没反应过来,路赶着追在他后面,为他奉茶、接下披风,但雪怀步履不停,手中蝴蝶刀几近生风,硬生生地快要将他们逼退。
时间竟然无人敢近他身。
他是这样轻蔑、骄傲,连背后空门大开都不管不顾。那侍卫没有思考,手里刀直接向着雪怀出鞘——但他还没来得及将它彻底抽出,整个人便被洞穿咽喉,软软地倒在地上。与此同时,他身后个侍女尖叫声,被并捂住嘴唇打晕。
血扑哧声喷溅些许,而后汩汩流下,染透冰封雪地。女子柔软身躯倒下来,面容尚且带着疯狂恐惧。
老翁微微喘着气跟在后面,神情肃穆地抽回手中。他身后跟着整个雪家护家院卫——在宅邸附近,可调动所有人,分列整齐,等候着主人命令。
老翁声如洪钟:“恭迎少主回府!”
其余人同出声,声如雷震:“恭迎少主回府!”
“那女人在哪里?”雪怀走出正堂后方才停下来,冷声问道。
“在,在……在祠堂!夫人在祠堂前奉香,少爷,您怎回……”
雪怀将旁人话语甩在身后,他根本没听清别人后面话。他持刀手越来越稳,脚步声越来越轻,像只雪天悄无声息靠近死亡白蝴蝶。
后院祠堂外中跪着溜人,里面悄无声息。
作为雪家如今女主人,柳氏排场不可谓不大——十八个侍女跪地等候女主人祭拜后起身,四个护卫死死地守住入口,这些人以前都是雪家旧人,但这次回来后换批生面孔,似乎是柳氏娘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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