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人猛地
怔。
雪怀停下来吸
几口气，而后才缓慢地说：“
知道姥爷以前有个天灵根
学生，是他最后关门弟子，但因为心性刻薄被逐出师门，看来就是你——虽然依然不知道，到底哪里做错，让你非但不检视自己，反而盯上。”
“呵，你还算有点小聪明。”刀尖挑破他下巴肌肤，血液慢慢渗透，那人说，“是又怎
样？不过是想看看，那个老头子真正放在心上宝贝，所谓纯粹心性，到底是怎样。”
“不过如此啊？雪家少主，父母和睦，众星捧月，你是个生来什都有人人，你这样人，有什资格苛求其他从泥沼里爬起来人呢？”
他声音变得尖酸刻薄起来，“百年寒窗苦读，最优秀天灵根，被你们心性两个字打发；辛苦辅佐人，轻轻松松就被你迷丢魂魄，倒是想看看，你没这些光环，还怎纯粹下去？你没爹妈，被人嘲笑，被人踩在脚下时候，又是什感受？这多年，和你朝夕相伴，有时候觉得简直爱上你——但真不理解你这种人，有时候简直蠢得让窒息——”
，但是眼中居然浮现出点笑意。
这点笑意让对面人心中敲响警钟：“你说什？”
他松开手。
雪怀猛地咳嗽几声，咳出些血沫子。
他只是安静地凝望着他，眼里看不见仇恨和愤怒，模样与他刚刚样子大相庭径——反而透着种怜悯。
“第三，”雪怀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似，静静地开口。
还有第三？
这瞬间，被打断人也不禁狐疑起来。
“你对从好奇，到仇视，到想毁——或者你说，爱。”
雪怀笑起来，“换个说法，是你死穴，这说不为过吧？虽然云错那个家伙听见多半要吃醋。但，死穴意思就是，你会为恶心，折磨而不择手段。起初你为帮魔界做事
“说，知道你是谁，没有骗你。”
因为疼痛原因，雪怀字句地往外吐字，但声音仍然清亮干净。
“第，你比任何人都要好认。过度伪装反而能,bao露你本性。你从不使用真实身份，而是用各种各样虚假身份混入山庄里，所以首先，你原本应该是山庄里人，这样做是为怕被故人发现。”
雪怀说，“而这个故人，就是姥爷，对不对？”
他没等回答，继续说下去。“第二，这多身份，幻术师，预言师，驯兽师……这些东西你无不精，而且装得很像。你是个天灵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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